凌霜笑容灿若玫瑰：“你生气啦，还敢对本宫吼，若不是做贼心虚，你又何必这样吗？”

“你——”佟妃颤抖的手指着凌霜，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皇太后目光幽微，沉默片刻道：“皇后所言有理，当年元后与佟妃关系很好，若不是在背后教唆元后害人，何以元后要这样攀诬她？何况元后生前与皇后水火不容，就算要攀诬，也应该攀诬皇后才是，怎么好端端得要拉自己的好姐妹下水，除非佟妃就是那个幕后元凶。”

佟妃听得满脸惊愕与恐惧，一瞬间吓得面如土色，她死死咬着牙，辩解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又怎么做出那种丧心病狂之事？”

“就算皇上不相信臣妾，也该相信姑母，当年是她点名要皇上迎臣妾入宫，姑母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若是臣妾这么心肠歹毒，姑母又怎么会指定要臣妾入宫呢？”

凌霜听她又把懿安太后这个死人抬出来，又一次被恶心得够呛。

太皇太后也同样被恶心得不行，怒斥道：“再别说你姑母了，你姑母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只怕也要为你的所作所为羞愧得魂魄不宁。”

便在此时，一直闷不做声，坐在旁边当背景板的太后忽然开口了：“皇帝，皇后所言，未必没有道理，当年皇帝认为皇嗣夭折皆是元后一人所为，是她害死了那么多皇嗣，可牛常在生的三皇子却在元后薨逝的第三年出生的，三皇子的死因与早夭的八九十皇子极其相似，可以断定是一人所为，若不是元后的鬼魂作祟害人，那谋害皇嗣便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大有可能是元后临死前指控的佟妃。”

这话一出来，那叫一个杀人不见血，一下子把佟妃推到悬崖边上了。

凌霜暗赞太后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张嘴就给佟妃扣了那么大一口黑锅。

是啊，三皇子出生之时，贺梦贤已经去奈何桥卖咸鸭蛋了，根本不可能在害人，现在能够害人的，只能是背后的元凶。

当年她用转移麝香阴毒，让几位皇子寒毒发作而死，这口黑锅原本是让贺梦贤背的，现在她人死了，佟妃无疑是最好的背锅侠。

佟妃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她瞧太后平日里闷不做声的，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当跟屁虫，没想到说起话来杀伤力这么强。

从来都是她干坏事找别人背锅，哪有她给别人背锅的道理，三皇子之死明明与她无关，这口黑锅她才不背呢。

佟妃急忙道：“太后娘娘，臣妾一向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为什么要这样陷害臣妾？”

太后轻轻屏息，面有悲悯之色：“不是哀家要陷害你，而是你的所作所为，让哀家不得不怀疑你，都说人在天在看，早晚都会有报应的，就算不报应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应在孩子身上，你想想你的小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