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悲惨的前世，出身卑贱的我，至少儿女双全，享尽荣华富贵，最后更是母凭子贵当了太后，死后被儿子追封为皇后风光大葬，纵然今生不得好死，那也够本了。”

“你——”凌霜气得面色铁青。

凌霜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个下贱的洗脚婢，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在本宫面前叫嚣，你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前世，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你就是享福太过，这才损了今生的福气，才会被本宫陷害、被皇上赐死，本宫告诉你，贱婢就是贱婢，哪怕再怎么挣扎，你今生都别想斗败本宫。”

听到这句‘贱婢就是贱婢’，乌鸦一下子被激起了心底最不堪的羞辱与恨意。

她怨毒的双眼直直怒瞪着：“洗脚贱婢又如何？出身下贱，又不是我想要的，要是可以选，哪个女人不想有个高贵的出身，难道就因为我出身下贱，就合该一次又一次被你羞辱吗？你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出身凌氏一族的长女，昭淑公主的孙女，你有什么可得意？若是易地而处的话，你恐怕连我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凌霜冷冷打断她：“本宫当然知道出身乃是天定，无法改变，本宫也不曾歧视那些出身卑贱的妃嫔，宫里出身下贱的妃嫔比比皆是，若是本宫一个个针对的话，后宫早就乱套了。”

“本宫之所以看你不顺眼，之所以针对，不为别的，只为你是四皇子的生母，瞧你生的好儿子。”

“本宫前世在乎皇上的宠爱，怨恨那些跟本宫的女人，针对过贺梦贤，针对过佟素婉，也针对过惠嫔、宜嫔，唯独没怎么针对过你。”

她恨毒地反瞪着乌鸦：“可你的儿子，你生的好儿子，却害得本宫家破人亡，活着的家人不放过，连本宫死去多年的两个哥哥，他也要在墓碑上刻字羞辱，如此深仇大恨，本宫焉能不报？”

一说这个，乌鸦怒气也上来，怒吼道：“他害你家破人亡，乃是为了给佟妃这个贱人报仇，这关我什么事，你要报复就去报复佟妃，为什么要报复到我的头上？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佟妃抢走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养育之恩，迫害你的家人。”

凌霜冷笑道：“还敢狡辩，前世根本不是佟素婉抢走你儿子，而是你为了封嫔，当正式一宫主位，才拿自己的儿子跟佟妃交换名位。”

“若不是你为了争宠上位，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佟素婉，他就不会报答佟素婉的养育之恩，害得我家破人亡，归根究底，还是你的错。”

“还有，前世佟素婉怀孕，你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得到佟素婉全心全意的照顾，害死了佟素婉肚子里的孩子，却嫁祸到我头上，说佟素婉流产是因为闻多了我宫里的白头梦，要不是皇上忌惮我强大的娘家的势力，早就下旨废后，将我打入冷宫了，这笔账也要算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