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妃声如莺啼婉转：“是，皇上厚爱臣妾，臣妾自当好好保养自身，才能更好地侍奉皇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故作亲热地靠近的凌霜，想要近距离地感应凌霜的内息。

凌霜将她的举动看在眼中，心念一动，迅速调整体内的内息，尽量调整得寻常人一样。

与此同时，凌霜不着痕迹地看了银铃一眼。

银铃是个伶俐的，仅仅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主子想做什么，走到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珐琅宝石盒子，从里头舀了一大勺白头梦，投入仿古铜彩夔纹双耳三足炉中。

不一会儿，仿古铜彩夔纹双耳三足炉便飘散出袅袅的香烟来。

靓妃正和凌霜塑料花姐妹式地说笑，闻到白头梦飘出的香气，只觉得这香气甜滑绵软，中人欲醉，只叫人骨子里软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

闻了一会儿，她就发觉这香气有点不对。

她所练的赫连氏家传心法，虽说不及七煞修罗功神奇玄妙，却也是一等一的上乘武功，尤其是吸取了天山雪莲的百年精华之后，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清亮，耳朵变得更加精聪，鼻子也变得更加敏锐。

这么细细一闻，她就从香中听到了麝香的味道，登时脸色一变。

皇后入宫多年，一直圣眷不断，却一直没有身孕，难道是因为这味香料的缘故？

靓妃压抑着眼底的震惊，微笑着道：“好香的气味啊，臣妾从未闻过这么好闻的香料，敢问娘娘炉中焚了什么香？”

凌霜得意洋洋道：“这是皇上特意命人为本宫调制的香料，名字叫‘白头梦’，宫中唯有本宫一人可用。”

靓妃更加惊讶：“这香是皇上赐给娘娘的？”

凌霜道：“那是自然！”

银铃笑着解释道：“靓妃娘娘入宫侍奉皇上晚，可能有所不知，这白头梦是皇后娘娘入宫之时，皇上找人特意配制给皇后娘娘的，其中所加的一味龙涎香还是先帝赐予皇上的呢。”

凌霜飞扬着嘚瑟的笑意：“西汉卓文君《白头吟》中有这样一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白头梦是皇上对本宫白头到老的终身承诺，如今算算也有十三年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凌霜还挑衅地看了靓妃一眼，眼中似乎在说：“皇上许给本宫白头到老的终身之托，你这小贱人只是一时新宠上位，永远别想跟本宫比，本宫才是皇上心尖上最得意的人。”

对于凌霜‘自以为是’的挑衅，靓妃面上毫无波动，心底却冷笑着。

什么白头到老的美梦，分明是断子绝孙的毒香，亏你还当个宝似的天天焚烧着，难怪你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孩子，真是个蠢货。

旋即，靓妃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皇后燃烧白头梦十几年，身中麝香毒害而毫不自知，倘若她真的练成了七煞修罗功，以其百毒不侵的特性，又怎么会一直怀不了身孕、生不出孩子？

这样看来，皇后没有修炼七煞修罗功，这本秘籍也肯定不是她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