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杀，裸尸大门，丢得不止是三位大长公主的脸面，更是将云丹氏皇族的颜面踩在地上摩擦摩擦。

对此，玄烈自然是怒不可遏，他立即将三座公主府没被杀害，近身伺候的公主的女眷叫了过来，询问当晚发生的事情。

说起那晚发生的事，几个幸存的女眷皆是心有余悸：“这是一个黑衣人，身段玲珑，十分纤巧，穿着一身黑衣，行动非常快，眼中嗖地一下，靠近她的几个人都被她扭断了脖子，拍碎了脑门。”

玄烈疑云大起：“身材玲珑？十分纤巧？朕听着怎么像个女人，这世上有如此凶残毒辣的女子吗？”

柔福大长公主的贴身宫女连连摇头，说话直打哆嗦：“不是女人，绝对不是女人，哪有女人出手如此狠毒……她不是女人，她压根儿就不是人……她就是个魔鬼……太残忍了……太可怕了……”

她颤颤巍巍地说着，忽然道：“对了，奴婢想起了，那个凶手杀光侍卫，掐住公主脖子的时候，公主曾问她为什么要杀她，那个只送她四个字——母债女偿！”

玄烈面色一凛：“母债女偿？柔福姑姑是女，那母岂不是太皇太后？此人是为了报复太皇太后，才残忍杀害了朕的三位姑母，可太皇太后长居深宫，并没有和江湖草莽有什么纠葛，那为何要如此丧心病狂地报复呢

想不通这一点，玄烈当即把莲生嬷嬷叫了过来。

莲生嬷嬷听了，震惊之余，也是一脸茫然：“太皇太后多年诚心礼佛，慈悲为怀，不曾与刀光剑影的江湖有什么恩怨，这人怎么会报复到太皇太后头上呢？”

疏而，她脸色一变：“难不成……”

玄烈眸心一动，问道：“难不成什么？”

莲生嬷嬷忙摇头道：“没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玄烈追问道：“到底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朕，不然朕无法保证能够为三位姑母报仇。”

莲生嬷嬷却是想到了凌霜，她深知皇后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要是查到十皇子感染天花背后的真相，一定会疯狂报复太皇太后了，皇后虽说是深宫妇人，不懂武功，无法走出后宫报复杀人，但她却可以写信回家族告状。

皇后所在的凌氏一族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她的舅舅关鳌更是大顺第一勇士，无论是凌氏的人出手，还是关鳌出手，都可以轻易杀死三位大长公主。

尽管想到这一层，莲生嬷嬷却不敢说出来，否则皇帝一定会追查原因，到时候太皇太后用天花毒害十皇子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莲生嬷嬷忙含糊道：“奴婢在想，这会不会是已故懿靖贵太妃的鬼魂在作祟，懿靖贵太妃生前那么恨太皇太后，但太皇太后是凤凰金躯，怨鬼恶灵不敢冒犯，所以才找上三位公主。”

玄烈摇了摇头，不悦道：“什么怨鬼恶灵，这些神神叨叨的话，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姑姑陪伴皇祖母历经四朝，见惯了风浪，怎么会说出这等荒谬绝伦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