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冷冷道：“调查不出结果，也不代表真无辜，这能说他做事做得很干净。”

可太子若是做事真能做得那么干净，前世就不会被玄烈废黜两次了，如此看来，又是四皇子在背后策划。

也只有像他这么老谋深算、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才能指点太子将事情做得这般干净利落，叫人抓不到把柄。

颖嫔走后，凌霜身子有些乏了，便去里头的罗汉榻上眠了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紫荆百合香炉里的香料燃烧尽了，凌霜这才醒了过来。

金铃守在一旁，见凌霜醒了，立刻端来一盏玫瑰清露给她饮用。

凌霜徐徐饮了两口，道：“睡了一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金铃扬起一抹诡秘笑容：“娘娘这边睡得安稳，东宫那边却闹得天翻地覆。”

凌霜一怔：“东宫？太子那边出什么事了？”

金铃道：“太子后院的司马良娣小产了。”

——良娣是太子妾室的一个封号，是妾室里比较正式的贵妾。

凌霜又是一怔：“小产？司马良娣什么时候怀孕了，本宫怎么不知道呢？”

金铃笑道：“司马良娣怀孕的事情是刚刚曝出来，太子知道皇上现在盯上了他，就想利用司马良娣之事转移皇上的注意力，谁知道他前脚刚离开东宫，后脚司马良娣就小产了。”

她笑得一脸幸灾乐的：“娘娘，您说这是不是报应？”

凌霜嗤嗤一笑：“报应，当然是报应，不仅是太子的报应，更是贺梦贤的报应了，贺梦贤生前害了那么多人的孩子，现在也该轮到自己儿子的孩子遭人毒害了。”

金铃无比快意道：“可不是，太子也没想到大喜大悲转变来得那么快，他一回到东宫知道司马良娣的孩子没了，气得肺都快炸了，现在整个东宫都乱成一锅粥了。”

凌霜道：“查到司马良娣为何小产了吗？”

金铃道：“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太子自然倍加重视，所以当他知道司马良娣小产，立刻让人调查此事，可这件事正如他派人刺杀娘娘那样，背后之人下手极为干净利落，查不出半点线索来，不然现在东宫也不会那么乱了。”

凌霜冷笑道：“没想到报应居然来得这么快，真真是痛快！”

金铃道：“司马良娣小产，虽说太子那边查不出什么证据来，但娘娘事先已经查过太子妃贺红梅，这位范阳贺氏贵女的母亲也是后院的狠人，竟弄得妾室一无所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来太子妃也是尽得真传了。”

凌霜笑道：“那不是很好吗？恶人自有恶人磨，省得咱们再出手了。”

然而，还没等凌霜高兴多久，她自身的危机也跟着来了。

这一天，凌霜照旧给承健运功疗伤，便感觉到了内力的枯衰，如同一眼即将干涸的水井。

运功完毕，她一口真气提不上来，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

金铃和银铃在旁边护关，不觉惊愕当场：“娘娘，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