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你不要爹爹了,娘子啊!咱们的女儿长大了,不要我这个爹爹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詹九看着詹耀祖在那儿捶胸顿足,一下子愣住了,她需不需要以毒攻毒,假装自己被吓到了呢?
詹耀祖见半天没有詹九的声音,透过衣袖,发现她愣在那儿,神情委屈,但又不敢哭,心里顿时心疼得不行。
连忙道:“九儿,为父是逗你的,你要是想嫁,咱们就嫁好吗?虽说咱们是世家,但这新时代讲究婚姻自由。莫说这时代,就是迂腐的旧时代,只要乖女喜欢,爹爹都会祝福你,只要你幸福,爹爹一辈子就心安了。”
“爹爹!好好的,怎么煽起情来了。”见詹九一副真要哭的样子,詹耀祖怜爱的伸出手想如她小时候那般,拍拍哄哄她。可手还没有伸到詹九面前,她便瞬间变脸,然后欢脱的跑了,留下詹耀祖在那儿想吐血,多温馨的父慈女孝的画面,就这么被破坏了。
这一个月,晁溪天天都来陪她,在江南玩了一圈,直到快要到了她出嫁的日子,晁溪才急忙赶回去。
因为是年后结婚,詹九还跟着詹耀祖去各家亲戚朋友拜年,顺便送结婚请柬。
年后,迎来江南第一场雪,大雪纷飞,外面的积雪覆盖整个草坪,詹九坐在屋里,烤着暖炉。
眼看着婚期将近,外面仍旧下着鹅毛大雪,她要从s市嫁到h市,就必须坐火车,这样的大雪,迎亲队伍赶得到吗?
大年初九,詹九一早便被换上了凤冠霞帔,等着晁阙的到来。
前厅,江南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祝贺这第一米商之女嫁给北将军,心中带着嫉妒还是羡慕或是祝福,无从得知。
詹耀祖早上还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现在宾客如约而至,他便去招呼一下那些宾客。
詹九这里,就剩下青辞和赵雅两个人。
眼看着快要到了中午,詹九有些紧张,如果晁阙赶不到怎么办。
“噼啪~噼啪啪~”外面突然响起鞭炮声,晁阙与一众迎亲队伍到了。
随后,就是各种礼仪,一切古色古香。拜别詹耀祖,虽然知道自己还会见到詹耀祖,但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含着泪上了婚车,一路向北驶去。
还没等詹九说什么,在赶往火车站的路上,她们就被截住了。
晁阙脱下白手套,温柔的给她掀开红盖头,那温柔,恍惚间给她一种错觉,她就是他心尖上的女子,爱之入骨。在她茫然的目光下,亲吻她的额头,左手悄然取下她头上的玉簪。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等我!”磁性的声音带着温柔缠绵。
“好!”她乖巧道。既然她抱了他的大腿,就应该相信他。很多事情,他都会帮她解决,不知道这次,是谁挡住她的去路。
晁阙得到詹九的答案,眼睛里含着笑意,把白手套戴上,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这祝贺的方式,与常人不同,不愧是南元帅,”晁阙看着站在路中间的寻逐流和林依依,不紧不慢的玩着手中的玉簪。
“晁将军说笑了,寻某今日有急事,忙完就匆匆赶来,没成想,还是错过的了吉时。”寻逐流似笑非笑,四周的人**头接耳,议论纷纷。
“寻元帅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急着接妻子回家,怕是不能再招呼您了,请自便!”
“晁兄,人人都说詹小姐暗恋于我,以至于伤我爱人,不知道是何解释呢?”寻逐流拦住晁阙回去的步伐,就是想搞事情,他随意的话,让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寻元帅,谣言止于智者,我的娇妻,自然是爱慕我的。”
晁阙双手握紧,这件事情,以前他不管,是因为不在乎。如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她那般让他牵肠挂肚。他的人,想伤她,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