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九的逃脱对于木槿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失去交易的筹码,更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他早就调查出来,晁阙对詹九是一直忍让,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初衷,可见她对晁阙的影响有多深。
晁阙小时候被黑市三当家收养,和他也是一起训练长大的,对于晁阙对他养父的恨意,不比他对他父亲木飞的恨意少多少。
加上晁阙雷霆般的手腕,他的养父,曾经震慑一方的枭雄就此陨落,而那时的晁阙,仅仅只有二十岁。
而那个女人在奴隶场带走的小奴隶,正是晁阙养父的孙子,也是欧阳家唯一的子嗣。
仇人的儿子,晁阙这个暇眦必报的人,居然会轻易放过,他就知道其中有问题,并且一直调查着他们的动静。
这次调查中,詹九除了有教师的身份外,就是一个会点武力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足为惧。
然而,这次却被她轻易逃脱,说明一切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甚至,有可能使整个木家受到重创。
不得不说,木槿对于这个让他吃瘪几次的人评价还是过于片面了,她不是要让木家重创,而是让整个黑市覆灭。
“小姑娘,你要去哪儿?”出租车司机准备收工回家,毕竟冬日里,极少有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会出来的。
刚刚挂挡,就被一个女子拉开车门,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坐了下来。
有了生意,能多赚一单是一单,所以司机师傅也没有生气,客客气气的问詹九。
莫名其妙被同龄人叫小了一辈的詹九一脸茫然,很快又反应过来,下意识摸摸脸蛋。
好像这三个月来,她这张脸变化挺大的,以前的原主脸比较明丽,现在的她更偏向于婴儿肥,可爱的那一款,就是俗称显年纪小的娃娃脸。
鬼知道这几个月她吃了多少增加脂肪和热量的东西,硬生生把婴儿肥给养出来了,罪过罪过!
“去骄阳小区,”詹九收回自己的思绪,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行人。
一个个成群结队的,看起来应该有了很好的计划,是要去哪儿玩。
路上的积雪被勤劳的工人清扫干净,所覆盖的积雪也只有树梢上才有,小树被园艺师剪得圆圆的,积雪覆盖在上面像一个冰淇淋球。
路上的出租车很少,大多是私家车,行人比车辆还多,都是缓慢移动,赏雪的人。
詹九回到骄阳小区,拿去钥匙,打开房门:“终于回来了!”
这房子是租到年底的,再过三个月,这里,不知道还是不是她的家,曾经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事情历历在目,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主人,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啾啾有些疑惑,不是去找徐州吗?主人怎么回来了。
这房子的确有很多它们美好的回忆,可是,这一切远没有任务来的重要,它们这种任务者,是要懂得取舍的!
只是,它何时变得如此无情?
“对啊,我就是来找徐州的啊!”
詹九摸摸沙发上簿簿的尘土,一脸嫌弃,不自觉的拿起抹布开始收拾起来。
“可是,徐州不在这里,他在离这里很远的小区里!”啾啾眉头一皱,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
“他现在不住那里了,所以我来他的单位来找他!”詹九一边擦着杯子,语气意味深长,引人深思。
“什么?你是说,徐州在这个小区工作!”啾啾被詹九彻底说懵了,难道它真的跟不上主人的步伐了,呜~它不想被抛弃。
詹九嫌弃的看了一眼啾啾,以及嫌弃它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别装可怜,上次晁阙赖在我们家不走,刚好徐州就出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一点点怪异,她有理由怀疑,其实军方的老巢就在骄阳小区,不对!是抓捕黑市人员的天罗地网,在这个小区里运量实施着。
这也是她回来看看的原因!
不到三个小时,整个出租屋里焕然一新,又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模样,就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她和一个透明的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