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要施法时,凝绚却发呆不动了。
他的心,不是在心的表面上刻着凝绚,而是一个凝绚的小小雕像,眉眼可爱手脚齐全地在总卫长心的位置卧着轻轻摆动,慢慢荡着......
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像凝绚想的那样,施法消除痕迹。不能消,如要消除,只能碎了他这颗心......
凝绚跪在他的心前,眼泪流下来:“真对不起,我怎么能这样对你,我太自私了。我怎么能这样做。看来,我真的只有一死。明天下,你放心,我会早死,还你的心一份平静,从此后你可以爱你想爱的人,而不是我。占你前世还要抢你今生,何必呢!”
凝绚从总卫长身体疾飞而出,穿过窗户。她没有回头看,昏迷的总卫长突然心口疼,疼得吐出血来。
总卫长睡到中午,睁开眼看见明叔守在床前,先递上一杯温水,“少爷,你病了吗?刚才见你嘴角流血!”
明天下喝了两口水将杯子递给明叔,“啊,可能是。这个屋子有古怪,我不是想放火就是想自杀。昨晚八成做梦咬舌自尽来着。有点疼,就咬不下去了。”
“是嘛!我今天就去游云宫请位师父来瞧瞧。”
“好啊好!多请几个!让师父们住在这屋子里!”总卫长交待着就起床,“这个香很好,晚上记得给我换到我住的房间。”
“好咧,少爷!”
总卫长突然问明叔,“我记得打小你就在我家。都记不得你老家是哪的了。”
“在古州。”
“啊!好像记得你说起过。”总卫长摇晃着进盥洗间。
总卫长半死不活状态,脚架在茶几上看着新闻,等明叔伺候上也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饭,一脸惆怅像田边吃草的牛样瞪着大眼艰难咀嚼精美饭菜。明叔实在看不下去,“少爷,你气管发炎还是食道肿胀?”
“啊!我努力记住这美好的饭菜。明叔,如果我突然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明叔眼中闪过奇异,“不会的,少爷会活很长时间的,你看你长着长寿相。”
总卫长放弃咀嚼,上楼拿着一个盒子给明叔,“如果晚上七点我不回来,你拿着这盒子去明月行家里,把盒子给她。”
明叔上下看看漂亮盒子,“你不怕我把盒子藏了?”
“里面是星冀图。”
明叔摇了摇盒子,“哦,一张图片。”
“嗯,密码是她的唇纹。”
总卫长说完急匆匆出门。
明叔上下翻看盒子,先是用自己嘴唇凑上去亲,盒子盖不开启,又用自己食指纹去试,都提示无效密码。明叔正转身上楼,突然晕倒了!
晚上七点钟,立叔带着两个人,拿着漂亮盒子出现在明月行女将军面前,“少爷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说立刻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明月行啊啊啊,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感叹还是推辞还是打哈欠,“我进房间去打开!”
转身要上楼。
立叔已经抢先一步拦下,“将军还是快些打开,我们还去救少爷的命呢!”
女将军点头,“哦!他又被劫持了。真好!把他打死算了。”
立叔一听,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女将军突然一笑,“我上楼拿钥匙。”
“密码不是您的唇纹吗?”
“前些日子做了唇纹修整手术,密码失效,只能用钥匙了。”
立叔跟在女将军身后,女将军把盒子递给立叔,“你跟着干嘛!本女将军的香闺,你一个大老爷们进去干什么!在下面等!”
过了会儿,女将军从楼上扔下钥匙,“阿植嫂,送客关门。”
阿植嫂应声而出!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系着花围裙,手里拎着砍骨刀,嘴里叨着牙签,耳朵上夹着一只烟,“快快走,我锅里还炖着汤呢,懒得伺候你们,这么烦,大晚上还跑来女人家里!快走快走,我阿植嫂的骨头刀专砍男人的!”
立叔久闻被男人伤过心的阿植嫂威名,手心抓紧钥匙,也不招呼自己带的两个人,脚下如装了滑轮,率先滚出女将军府!
滚出女将军府的立叔不回主人家,往接天崖方向去了,半路上立叔用小钥匙打开盒子,盒子立刻爆炸......安卫总属火情局呜哩哇啦去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