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死肥羊所提供地址，明天下好不容易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寻见汤如诚家。客气地敲门，没人应。不客气地猛砸几下。有人开门了，不过，是对门大爷，“找谁啊？”边说边上下扫视明天下。明天下回家后恢复公子哥气派，穿上好衣服，配上好看脸蛋，大爷语气极客气。

“我是安卫总属的，找汤如诚了解些事情。”

“医院呢！前几天送医院了。”

“病了？哪家医院？”明天下转向对门大爷。

“挨打了！气的。”

挨打？汤如诚怎么老挨打？上次帮他处理夏良打他的事，现在又被打？

“谁打的？”

“讨债的！他儿子网上借钱，今天几百明天几百，结果要还的时候就成好几万了！前几天讨债的追上门来！”

明天下听着点头，“在哪家医院？”

“不知道，你去问问门口值守的，打人时他们来了。”对门大爷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连明天下的谢字也不收。

明天下只好下楼，迎面上来一个人，佝偻着背，弯着腰背着个大袋子，吃力地扶着墙上楼。明天下站住让这位老者先上，“老人家，我帮您拿吧。”

老头停下抬起头，满脸皱纹的脸堆起客气的笑，呐呐地摇头，“不了，不了，咦！这不是总卫长吗？”

“？汤老。您不是住院了吗？怎么还搬这么多东西。”说着忙快两步走到汤如诚身边，抢过他肩上的大袋子，袋子脏兮兮，味道也不怎么样。老汤抢不回，只好赶紧前跑两步打开房门，让明天下放下大袋子，招呼总卫长进屋坐下。

明天下让老汤别忙乎了，“听说你前几天挨了打......”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老汤眼里有泪，“来，我看看你伤，让兵卫给你买些药送来。”

汤老头摇手，“没事，没事！”

“听说，是高利贷。你缺钱大不了找我借也行，怎么能借高利贷。”明天下看着老汤黑脸膛白头发皱着眉头，比几年前挨夏良儿子打时更凄惨的样子。

老汤叹口气，“我上年纪，花不了几个钱。都是我儿子......”说着，一低头用手心在鼻子下擦了擦，又用手背在眼睛上擦过，长叹口气，“他找了个女朋友，连面都没见上，一会儿说是脚崴了要花钱，一会儿说是家里房子塌了要用钱，一会儿又是她弟弟心脏病......我问说我儿子，你先见个面再说！万一是骗子呢？他说，天天在电话里见呢......”

明天下问，“有那女孩的照片吗？”

老汤起身说，“有”明天下也跟去，老汤走到儿子卧室打开电脑，一个女孩子的照骗赫然出现在明天下眼前。据总长多年接触社会各色人物的经验，这位姑娘能找像汤如诚这样家庭条件的孩子当男朋友的概率为负百分之零点一以下。

明天下翻拍了照骗，问“你儿子呢？”

“不知道，嫌上班远，有家不住，非得在外面租房子。”明天下看老汤的样子，不放心，可惜自己没带多少现金，悉数掏出来给老头，“不好意思，我没带多少。”

老汤忙推，“不行不行......”

“收着吧，好久没来看您，是我的不对。”说着塞在老汤口袋里，“我还忙着，就不多坐了。”

明天下安排车里兵卫去多买些菜肉水果给老汤送上去，自己扫码走去找汤超虎。

汤超虎长得高大健壮，正装好了货上车看监控去自动零售店补货。

小汤见总卫长，吓得一抖，明天下看在眼里，“你借了多少？”

小汤不吭声，明天下心说，你也不想想，她是苦逼化身吗？什么狗屎事都能遇见？“你打个电话给她，我约你们俩今晚出去吃饭。”明总卫长和颜悦色地对小汤说。

小汤头埋得很低，声音也很低，“联系不上了。”明天下心想，能联系上才怪呢！

明天下问过这位照骗女子的假名、网络联系号码，安慰小汤让他好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