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已经被数次灭火折磨得心力交瘁,这会劳而无功还是蠢货,女仆不免有些大胆的小声回嘴,“瑛夏仙姑看见就跑了。”
赵代理气得想上天去抓住瑛夏,无奈天途难觅。家仆长年纪大,最了解赵代理老爷的脾气,这会儿见他愁苦得要自杀,凑上前来,“怪事还需怪制。难道家里出了妖?不如,请个法师......”
“法个屁!什么年代!”
家仆长小声念叨:“不管什么年代,也没听说过穿衣服会着火的事,怕是小姐做了什么事......”
赵代理只好让家仆赶紧去找女法师。女法师在赵公主房间边边角角钉上黄字符,然后洒神水,接着让赵公主穿衣服,赵公主满怀希望拿起衣服,衣服在眼前像被点着一样变成蓝色和红色交织的火焰。女法师一杯神水浇上火,轰地一下大火着起,吓得赵公主尖叫一声,女法师更是胳膊腿极利落地飞奔出赵公主房间。
丫鬟们见火已经窜出房间,又是一番忙乱中端盆浇水,湿被子盖火。赵公主又哭又叫大骂法师和各路神仙!赵千秋折腾到早上,累得在沙发上睡着。明千里在赵绵风门外放了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睡了。
被明天下救去总帅营的萧文化总长睡足了,观看兵卫迎着朝阳气势如虎地跑操锻炼后,吃喝过军餐,突然生发出无限勇气!回家!为什么我要躲着你们这些本该死在地下,烂在街上的人渣!我手中有正义却东躲西藏,你们怀揣邪恶却光明正大居华堂享声名!
明月行说陪萧姨妈回府,给她壮胆!萧总长说,“我回去,要壮胆的是他们!”
家里气氛怪异!家仆看上去像打了几架一样疲惫!客厅沙发上睡着赵不死的!敢让人杀了我!萧总长停下来瞅着歪脑袋微张嘴,口水几乎要流下来,紧锁眉头的半老头,鄙夷厌恶中真希望房顶豪华大灯快掉下来砸中他无知狂妄的头。
赵千秋冷不丁睁开眼,看见自己第二位夫人居高临下目光冰冷像鬼一样站在面前,吓得一激灵。萧总长说,“怎么?吓着了!你别怪那些杀手!他们已经把我吊在树上吊死了,是那些和我一样冤的鬼救了我。你很失望吧!有本事再派人杀我一次。”
赵千秋摘下眼镜扔在一边,揉着眼睛,“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杀你了!”
“虚伪!恶心!就算不是你,你也参预支持了!也是你暗示蔻儿那个无知愚蠢人人得而诛之的蛇蝎干的!”
赵千秋看着这位从没发火的夫人发完火傲气地上楼了。
萧总长看见赵绵风门前地上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着一堆丫鬟,椅子上坐着睡觉的明千里,也不知明千里这孩子看中赵绵风哪一点,这么虔诚地追!一点也没有明家人风骨!
摇摇头进自己房间。坐了会儿,出来摇醒丫鬟赵莹,带进自己房间。
“你们在干嘛!”
赵莹平常算描述问题比较客观的人,她一边回忆一边说,萧总长听得比自己遇鬼还惊讶。听完给了赵莹五百元钱,然后到赵绵风房门外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风儿,我是萧瑶心。”
没人应。萧瑶心轻轻一推,门开了。刚进去就听赵公主一声尖叫:“啊!”
萧瑶心没瞧见人。找了会儿,才发现在门后面的墙角缩着没衣服穿的千金小姐。萧瑶心蹲下,“风儿,怎么啦。”
赵绵风已经半睡半醒想亲妈想了一夜,这会儿后妈来了,总得说来这个女人对自己并无恶意,上次她还留遗言把她的首饰都给自己,不由低声抽泣起来,萧瑶心摸赵千金脑袋,满怀关切,“风儿,说实话,我才好帮你。你,做了什么事?”
“我就是生气钟离彻说谎,他陪黎棠买衣服,却告诉我他在忙。最可恨的是,黎棠编造谎言,说我派人打她了!我没有!没有!”
萧总长小心地问,“你是不是把钟离彻给黎棠买的衣服烧了?”
赵公主又哭起来,“没有,我就是生气她狐媚钟离彻还离间我们,我是去教训她,扯她衣服的不是我,我也没烧她衣服!没有,不是我!”
“黎棠被烧死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赵公主又哭起来。
萧总长脱下自己外套给赵公主,赵绵风摇头后犹豫地接过,哗,衣服顿成一片火,赵绵风绝望地仰天痛哭。萧总长忙从赵公主手里打掉火衣,几脚踩灭。和赵公主面对面坐在地上。又听门外楼下一片慌乱,家仆长喊,“老爷,老爷,赵军、赵杰两个人的手断了......”
赵绵风惊恐地缩回墙角,抱起脑袋不断低声叫着,“不是我不是我。”赵绵风记得那晚打黎棠耳光和是赵军,扯衣服最多的是赵杰......赵绵风抱着头,“鬼,有鬼,黎棠变鬼了......”
萧总长退出赵公主房间,让赵莹去问,那晚谁陪小姐出去打人的。
赵代理已经跑去公干了,明千里来问萧总长公主如何。萧总长说还好,又安排家仆该干嘛干嘛,先做饭让大家吃上。
家里恢复正常,没有见到白吃白喝的瑛夏,蔻儿也没来拜访。倒是门外有人喊:“小姨妈。”
明天下听小姨妈讲了表妹的事,跑上楼去,对明千里大老远就叫,“跑这里为美人看门来了?”明千里笑也不是哭也不好,表情难看,握住总卫长的手,“怎么办?怎么办?”
“等我去问表妹几个问题,就告诉你怎么办。”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丝巾蒙上眼睛,推门要进。明千里拉他,明天下一摆手进去了。
“表妹。”
赵绵风又是惊叫,“啊!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