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关心她。总得知道些她的情况吧。”

“少套话。以前你不知道她的情况，不也过得好好的。”岑宵低头吹热气，表情平淡继续喝茶。

“今时不同往日。”明天下牙痒想问候岑宵家祖上，想了想他家祖上自己也不知道，不由感叹，“还挺想念去辰星看你的那些时光，现在也不知辰星如何了。”

岑宵的脸色却悲苦起来，挺神往地感叹，“我这几千年也没回去过。”

“为什么？”

岑宵眼睛由远处看回明天下，极淡地回了句，“没什么。”

没什么？老岑这一眼神挺幽怨的，好像满腹心事。

看来这个老顽固是打死也不说的那种类型。明天下只好放弃套话，此处套不出，自有套出的地方。别过岑宵四处闲飘。

飘到九宇殿，想起这是神皇的办公之所，若有所思转身飘走，却迎面碰上神皇往办公室来，后面七七八八跟着些男女神仙。

明天下只好停下，“您看上去很忙呐。”

神皇点头，“哦，是很忙。凡人整天向我祷告要钱要地位要我干掉他们的仇人要他们自己家富个千代万代的。”

“哦！这样。是很忙。”

“你自凡间回来，觉得凡人到底怎样？”

“自然。”

“自然？”神皇板着的脸露出一点儿奇怪，“何谓自然？”

“譬如山有高矮，水有清浊，类有不齐，此消彼长。”

神皇却苦笑一下，“你在凡间过得如何？”

“不好不坏，死去活来。”

神皇脸色不似刚才那么凝重，目光看向远处，平和地问“杀你的人，你怎么认为？”

“从科学能量转换角度和咱们循环因果理论来看，这些是时间递进中物质激进变化反映。他们杀我是一个事件，而他们又会被别的事件所杀。不用情感看这些，就什么也不是。”

神皇表情多少有些恍惚，“你在凡间，有用心了解过人吗？”

“电击石头，它总得冒出些火花；有思想就一定见解不同。”

神皇看着明天下，“你这一趟凡间历练，真是精彩。”

明天下说，“感谢经历！您忙着吧。我先告辞了。”

神皇点头带着男女跟班神，进他的九宇殿了。

明天下远远看着神皇，他好像对凡人挺不待见的。我这一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胡诌，估计他也听不懂，反正我也不打算让他听懂。这家伙见我一点也没有愧疚感，也不寒暄客套，没有丝毫奇怪......不过，他对我们的一切了如指掌不也在情理之中。离苦好像也从来不知道惊讶。

傻傻徘徊会儿，还是去做实事吧，飘了。

神皇坐了会儿，问看门仙，“明天下呢？”

“走了。”

“嗯！”神皇点头问左右，“他刚才说什么？你们懂吗？”

左右俱面面相觑，相互耸耸肩膀，“我等，不懂。”

神皇轻叹，“他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连人带神一起蒙！”心想我也听不懂。

明天下蒙神，是因为神也在蒙他。这就是投桃报李吧。

至于蒙人，是因为人人都在蒙人。

明天下待凡间天黑，来到自己别墅外，这里已经被查封，不过，因为传说闹鬼，没有人敢买。

走窗户进房间坐在书桌前，也不开灯。过了会儿，听到有人上楼，接着进书房，打开灯，啊啊地鬼叫连绵。明天下看着明叔，淡然地问，“本少爷长丑了，还是又帅了一大截？”

明叔转身往外就跑，门却怎么也拉不开。“看你这表现，好像我是鬼一样？能说说原因吗？”

“听人说，你已经被打死了。”

“听人说？呵呵！是你亲眼所见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能看别人打你不救呢？”

“因为唐棣华是你的教主啊。”

明叔拉不开门，又见这位鬼并没有吃人的意思，而且也没有要杀人的意思。相貌不具有鬼的特征，还是好看小白脸。于是大胆回头与鬼目光相遇。“少爷，我不知道什么教主。”

少爷面露微笑，“你看，我都死而复生了，证明我可是个很有本事的鬼！你不说实话就太不明智了。蒙鬼没有好下场，我事先申明。你想少胳膊少腿还是我先让手下挖你的心？”

“少爷，您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唐棣华在山洞里给我一枪时，你站在她身后，而且我闻到你用的疼痛风贴的味道。”

“少爷挨枪倒下，看错人了。再说，痛风贴是普通药，用的人太多了。”

“嗯！十分有道理。不过，别人用我管不着。而你用的是在私人名医那里专门配方，配了少见的白麝草。白麝草只有凤华城里的名医错不了才种得有。而我家明叔在你出现之前从没有痛风过。所以我拿你的相片去问过错不了，他说你是第二位用大价钱配白麝草的人。而第一位配这个草的很有钱很神秘。但在你出现后，那个人就没再来过。所以，我只能断定，你就是那个很神秘的第一位。是吗！这位先生，您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