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健提出要用橡实给舞清清做好吃的瞬间把舞清清的馋虫勾了出来。三人欢天喜地回到营地的时候,恰好碰到何楚驷、王卅川、莫语、刘子航和李铮五个人蹲在海边清理山鸡。旁边沙滩上还架着一堆火,上面正在用大竹筒烧开水。显然这些家伙还挺专业的。舞清清兴高采烈的跑过去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担心死我们了。”何楚驷一看舞清清来了,急忙起身相迎:“清清,你去哪了?找我去了吗?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都怪这些主办方太不讲道理,连个手机都不让留。”舞清清甜甜地笑着回答:“我们是去找你们了,可是半路碰上了一个海湾过不去了就折回来了。”何楚驷举起手中拔了毛的山鸡说:“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舞清清开心地笑着把手中的无纺布袋子打开说:“你看,我也找到了很多好东西呢。”何楚驷含情脉脉地看着舞清清说:“清清你真是又聪明又漂亮,还真么能干,以后我真是有福气了。”舞清清的脸唰旳一下红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个样子?任健听见了很不高兴地走过来:“别臭美了,清清漂亮能干管你什么事?”何楚驷一看任健又跑过来护食儿就故意怼到:“就是管我事,怎么样?”任健丢下两个字就走过去看王卅川扒鸡脚上的角质层:“逞能。”
舞清清也跟过去,看着一大堆血呼啦啦的内脏很惋惜地说:“这些鸡胗啊鸡肝鸡心鸡肠怎么也扔掉了?怪可惜的。”王卅川哈哈大笑:“清清,这么会过日子?我们嫌那个太脏了,懒得动手处理。”舞清清放下手中的包包撸起袖子说:“既然你们怕脏,不如我来处理?”任健一把拉开她:“又来了,留着这些大老爷们干什么?你来弄这些?脏不脏?”舞清清说:“没事啊,反正大家现在是有难同当,我帮忙做点事怎么了?”莫语走过来关切地说:“不用你动手,等待会处理干净这些山鸡,我给你处理这些内脏。不过清清,你个女孩子看到这些血呼啦啦的东西,不害怕?”舞清清摇摇头:“怎么会害怕?我可是女生,如果女生怕血,那每月来大姨妈怎么处理?所以啊,说怕血的女生大部分是矫情。”舞清清这番慷慨陈词博得了一大片的赞美之声:“高论,实在是高!原来矫情的女生才怕血啊!得了,几天涨姿势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营地里就有这么矫情的一位,可怎么好呢?”刘子航插嘴指指里面。大家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谁了,顿时海滩上哄笑一片。经过舞清清的提醒大家还是把鸡胗、鸡肝和鸡心收拾了出来至于鸡肠,实在是太恶心了,没人下得去手。舞清清最后还兴高采烈地来了一句:“不收拾也行啊,留下鸡肠咱们钓鱼去!”莫语显然很幸福,上次用鸽子骨头钓鱼的事情让他至今都跃跃欲试,于是两人立即动手把鸡肠子用大树叶子包好,回去拿细绳。任健提醒,快中午了,让吃过饭再去,俩人才依依不舍地把鸡肠埋进沙子里才作罢。
清洗山鸡的血水被海浪卷到了海中,很快海面上就出现了几尾鲨鱼的尾鳍,尾鳍划破海面如同小帆船一般游艺,吓得舞清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咱们没下过海要不然遇上这群怪兽就完蛋了。”王卅川看到之后后背一阵发凉,回想刚来的那天夜晚,自己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再想想自己的命根子尚且健在,心里直呼自己命大。任健很快读出了王卅川的心事,便走上前调侃:“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小心你的小蚯蚓,很容易吸引鱼虾的。”王卅川一巴掌虚拍过去:“说什么呢?你个蛔虫。”
舞清清上前拉着任健说:“你都说了回去给我用橡实做好吃的,快点走别磨蹭。”任健无奈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不会耍赖的。”回到营地其他人收拾今天的猎物,舞清清揪着任健去做他的橡实大餐。任健看到舞清清用蚊帐包着的橡实渣渣时顿时震惊了:“这丫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任健检查了一下,橡实渣渣还算细腻,于是就一把一把抓出来,用手团成一团一团的,再拍扁做成一个个饼,最后对舞清清说:“你做的那些陶器去哪里了?”舞清清红着脸说:“全都裂开了,只有一个盘子还算可以,凑合能用。”任健偷偷抿嘴笑了起来:“拿来看看。”舞清清急忙跑过去把她做好的盘子给任健端了过来。好家伙,这叫个盘子?如果她不自己命名,任健会以为这是一片干泥巴。任健挑了挑眉:“还可以,把这些用你的盘子端到火坑那里。”舞清清屁颠屁颠地照做了,任健走过去把火坑边的几块烤热的岩石收拾干净,接过盘子把里面的橡实饼糊在石头上。舞清清在一旁失望地喊:“就这样?”任健点点头:“是啊,就这样。”舞清清别别嘴:“个骗子。”任健说:“别看简单,好吃的很,大道至简,懂不懂?”舞清清揶揄到:“懂,都懂,你最贱!”任健说:“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舞清清一溜烟儿跑掉去看何楚驷他们烤鸡去了。剩下的饼没人帮忙拿任健只好自己一盘一盘端了过来。虽然这个丑陋的盘子卖相不怎么样,但是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的。
舞清清去帮何楚驷烤山鸡,何楚驷受宠若惊,他开口就来了一句:“清清,你做的陶器呢?拿过来欣赏一下。”舞清清心里大惊:“你们怎么都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嘴上舞清清却这么说:“那些,做的不好,所以都扔掉了。”王卅川凑过来说:“该不会都没烧出来吧?”舞清清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就你什么都懂!”的指责。王卅川连忙退后:“我什么都没说,没说啊,乖。不过浪费那么多柴火,罪过罪过,可惜,可惜。”舞清清抓起一把沙子丢过去:“你还说。”王卅川笑着跑了。
舞清清陪着何楚驷烤山鸡的时候问何楚驷:“大哥,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有什么爱好吗?”何楚驷回答:“有啊,打游戏。”一听打游戏,舞清清心里那个很久没有出来活跃的小苗苗蹭蹭长了起来:“那你是在电脑上打还是手机?”何楚驷说:“大多在电脑上,手机不过瘾。”舞清清激动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你对电脑的要求是不是很高啊?”何楚驷“嗯”了一声奇怪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舞清清问:“在这里没有游戏玩不无聊吗?”何楚驷打了个哈欠:“能不无聊吗?闲的手上都长草了。清清你问这个干嘛?”舞清清红着脸说:“那你能给我说说你对电脑有啥要求吗?”何楚驷最初奇怪舞清清怎么一直跟着自己追问电脑的事,后来一想,哦,这小丫头还有个大单子呢。于是就认真地和舞清清描述起自己对电脑的要求来。说的快了,舞清清还提醒:“等会,我进去拿笔和本子。”看舞清清记的那么认真,何楚驷不忍打断他就继续把其他男生们对电脑的理想一并说了出来。看得出舞清清对电脑挺上心,莫语问王卅川怎么回事?王卅川就把舞清清之前订单的事情给莫语说了。莫语听后也跑过来帮忙烤山鸡,顺便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把对电脑的新能要求给舞清清一并说了。舞清清如果珍宝,赶紧把这些需求都说了一遍。或许是起到了抛砖引玉的效果吧,平日里,手不离电脑手机的青年们纷纷把自己对电脑的需求说了出来。就连章池君也发表了一点来自于女生方面的观点。舞清清很快收集了这么多来自各个专业人才的高见,心里很是满意。就在大家讨论地非常热烈的时候,任健走过来说:“都不饿吗?可以开饭了吧?”
李铮开心地大喊:“太好了,吃饭喽!筒子们,虾米们,今天的饭,狗吃了,大家都是大王八!哈哈哈哈哈”齐志峰骂道:“你才是狗,你才是大王八!”李铮笑着说:“别急啊,这里面有个故事呢。等待会吃饭的时候跟你说。”
“哇,这是什么?西点?几天居然有西点可以吃?闻起来这么香?”李铮三步两步窜到大树下面的防潮垫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家闻言纷纷跑过来,等看到李铮口中的西点时,舞清清满眼都是爱的小心心,抱着双手崇拜地看着任健:“健哥哥,你真的好棒哦!这么好看的东西,人家待会都舍不得吃了呢!”舞清清明显是学着章池君以前的口气说话,气的章池君瞪了她几眼却没有说话,反而同样一脸崇拜地看着任健。虽然听着舞清清做作的声音很让人难受,任健还是很愉快地接受了表扬:“多谢夸奖,请上座,赶紧吃块饼干塞住你的小鸟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舞清清恶狠狠地回击,随即口水直流得端起一块饼干欣赏起来。“说起狗,李铮你刚才说那个什么今天的饭狗吃了之类的是什么意思?”刘子航问。李铮擦了擦满嘴的渣渣含糊不清地说:“有个笑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就是有个村长,说话不清楚,还喜欢卖弄自己的普通话。他们这个村搞的是集体主义,所以不管干什么都在一起,除了睡觉。有一天生产队上做了很多好吃的,村长一高兴就在大喇叭上喊:兔子们,虾米们,咸菜太贵啦,不要酱瓜,今天的饭狗吃了,大家都是大王八!这么一说,大家还是很高兴,开开心心拿着大碗去打饭。原来村民们都听明白了,意思是:同志们,乡民们,现在开会啦,不要讲话!今天的饭够吃了,大家都使大碗吧!”李铮一说完,大家哄堂大笑起来,这个李铮真是贫嘴到家了。
这任健看着平时养尊处优地,没想到居然可以这样别处心裁!盘子是用一片巨大的绿叶做成,上面摆放着一块巴掌大两厘米厚的像是饼干。橡实饼干烤的金黄,上面还配上了一些用野树莓做成的果酱和树莓鲜果。更绝妙的是鲜果旁边还摆放了一片嫩绿的薄荷叶。当真是看上去爽心,咬一口爽口!很久没有吃到正儿八经的主食了,这一顿饼干真是把大家几辈子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嗯,好吃!”“美味!”“任健超爱你!”“好棒!”“可以和米其林媲美了!”
大家的恭维不绝于耳,任健也只是端起一块优雅地咬着,完全不似周围一片狼吞虎咽,鲸吞蚕食!舞清清吃得满脸都是饼干渣滓,一脸的幸福和满足。相比之下那些山鸡蘑菇汤,海鲜烧烤大餐什么的都成了配菜,这饼干拔得今天午餐的头筹了。任健这么会做饼干,齐志峰和李铮立即表示,他们会去收集更多的橡实回来,以后请任大侠多多赐予这么美味的橡实饼干。
“清清,你为什么要把橡实先捣碎放进水中浸泡一晚?”何楚驷一边吞咽一边问。舞清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浸泡。反正印第安人都是这么做的。”任健接话:“因为橡实里有硬脂酸,直接吃下去不仅口感酸涩,还会引起胃部不适,所以需要长时间用水浸泡,除去里面的硬脂酸。”“哦,原来如此。那泡掉了吃了就没问题了?以前没听说这东西可以吃?”李铮问道。任健点点头:“泡掉了就可以吃了,营养价值很高,放心吃吧。”“那就好,那以后你就负责给我们烤饼干就行了。”李铮一脸希冀。任健点头:“没问题。哦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昨晚的巨大声音是怎么回事?”刘子航赶紧把一路的所见所闻详详细细都说了一遍,大家听到水源正在流失一个个脸上复又充满了担忧的色彩。任健安慰大家:“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看,那边上来云了,怕是又要下雨了赶紧收拾收拾。”王卅川的一席话把大家从担忧中拉了回来。回头一看天边果然又飘过一大片乌云,大家慌忙开始收拾营地,生怕一会儿又遇到昨晚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