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卅川抄着兜不安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大陆的方向。何楚驷骂道:“你走来走去烦不烦!”
王卅川看了何楚驷一眼没吭声。这个时候最好保持冷静,既然任健交待了看好章池君,那么任健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有任何的差池。
何楚驷见没人理自己,从地上抓起一条之前舞清清搓的草绳就要把章池君绑起来。李铮和刘子航赶紧阻拦:“野马你干什么?这个时候不能胡闹!”
何楚驷眼珠子都要喷火了:“特么的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拦着老子?让老子把她绑到石头上丢进海里喂鲨鱼!”
“你敢!”章池君明显底气不足地回嘴。
“你看我敢不敢!”何楚驷被彻底激怒了,三下两下推开众人一把揪住章池君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啊!”章池君疼地大喊大叫。
“烂货!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竟然敢挑战我的底线?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何楚驷用绳子粗暴地将章池君胡乱捆了起来,推搡着往海里走。
“野马,你干什么?如果你在这里把她弄死了,章家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不光没法给清清报仇,反而让章家白捡了个便宜!任健已经有安排了,你还是不要冲动得好。”王卅川及时出面把何楚驷拦了下来。
“你还有脸劝我?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烂货能嚣张到现在?滚开!”何楚驷破口大骂,王卅川被骂的一时语塞。
李铮和刘子航跑了过来劝到:“野马,王卅川说的有道理,章池君活着出去咱们才能摆脱嫌疑,章家也才能受到合理的惩罚,你这样冲动,只会白白便宜了章家!”
何楚驷冷静下来一想也对,如果章池君死在岛上,章家一定会借机大闹,可是如果章池君活着回去,那么就和大家毫无关系,任健处理起来也就会方便很多。
何楚驷丢开章池君骂道:“烂货,就让你多活几天!”
说完吐了口吐沫就离开了。
唾沫星子飞到了章池君脸上,她被捆住双手没法擦,只好怨毒地忍了。
经过一番挣扎,章池君的比基尼掉了下来,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借机搔首弄姿勾引这群人,可是这个时候,人人都用嫌恶的眼光看着她,让她也产生了难以启齿的羞耻之心。
快到下午的时候,海面出现了一艘小艇的影子,王卅川赶紧从章池君的包里找出一身衣服,解开章池君身上的绳子,让她赶紧换上。看到小艇渐渐靠近,章池君的猴子眼又活泛了起来。何楚驷低声威胁到:“你最好安分点。”
小艇靠岸之后,何楚驷等人迎了上来,引导员一踏上沙滩,何楚驷就急不可耐地问:“麻烦问一下,舞清清现在怎么样了?”
引导员摇摇头:“对不起,我们也不太清楚那位同学现在的状况,不过,因为这起突发事件,组织方决定,此次实践活动到此结束,请大家跟我上船回去吧。”
“那我们的学分还算不算?”李铮问了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何楚驷骂道。
“这个不清楚,等上面研究了再做决定。走吧。”
引导员一挥手,两个年轻工作人员上前帮他们提着早已收拾好的行囊等上船。
上船之后,李铮依依不舍地朝着小岛内部的营地远远地看了一眼。这一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
刘子航问:“怎么了?舍不得?”
李铮笑了笑:“没有怎么会?”
船开了,这一次大家都没有了初来时候的喜悦,内心都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任健把一碗粥喂完了,舞清清还没吃饱,盯着碗底剩下的几粒淡绿色的米粒可怜巴巴地说:“可不可以再来一碗?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香的米粥了。”
齐志峰嗤笑了一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跟饿了好几年似的。”
“虽然不是好几年,但是你说实话,这十几天你哪天真真正正吃饱过?不过都是凑合罢了。”舞清清嘟着嘴巴反对。
“这倒是。不过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贪嘴。”齐志峰难得哄一哄舞清清。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舞清清在任健的搀扶下重新躺好。
“也奇怪了,都这么久了,我怎么没有想上洗手间的感觉呢?”舞清清一面慢慢躺下一面问。
这时候任健轻轻清了清嗓子:“一会儿,让护士给你把尿管拔了。”
“什么?尿管?!”舞清清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流出来了,真丢人!被这么多大男人看到自己的便便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而且而且,他们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一定替自己倒过便便!
舞清清企图拉高被子把脸藏进去,任健一把阻止:“乱动什么?手上还有针!有什么可害臊的?你是病人。”
正说着,医生来了:“阿健,小姑娘没事了吧?”
“薛伯伯您来的正好,您看她已经醒了,这个就不用了吧?”
任健指指尿管。医生走过来替舞清清看了看,掀开被子发现舞清清脸红的像个火球,医生笑了笑:“拔了吧,这个东西用久了也不好。”
大家回避之后,护士就替舞清清拔了尿管,羞得舞清清无地自容。
护士正在帮舞清清消毒,只听见门外传来齐志峰的声音:“任健,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舞清清一个激灵,立即竖起耳朵准备好好窃听一下他们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