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喊声，鹿衔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行礼，“陛下。”
南星走上前去，刚想伸手抓他，意识到周围还有许多大臣，顿了一秒又收了回来，神情威严道：“鹿卿，朕有事吩咐你做。”
鹿衔听她语气不似玩笑，点了点头，“是。”
他乖巧又听话地跟在女皇身后，一路步行到了女皇的营帐。
“母亲，您说大哥有把握吗？”见鹿衔被女皇单独喊走，鹿海心中不由地涌上了一股期待。
“放心吧，他就算不为鹿家，也会为了自己，等琪王继位，他如果不想处境难堪，那就只有帮琪王。”鹿韶红深思道。
“母亲对大哥期待这么高，也希望大哥能多为家族想想。”鹿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海儿贴心，知道为家族考虑。”鹿韶红满意地拍了拍鹿海的手臂。
……
“鹿小主，您请坐。”秋檀搬了椅子放在女皇面前，请了鹿衔坐下后，便匆匆行礼离开。
鹿衔在椅子上坐下，恭敬有礼地喊了一声陛下，之后便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动。
面前的男子一脸淡然，端正恭敬的样子，他似乎一点都不激动，哪怕面前坐着的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想到昨晚刘怀说过的话，南星蓦地握紧了木椅的扶手，目光变得凛冽起来。
“鹿卿，过来给朕按按腿。”她闭上眼，神情有些疲惫。
“是。”鹿衔站起身，朝着女皇走去，跪坐在她的边上，纤细白皙的双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感受到绵绵软软的力度自大腿处传来，颇有节奏的按压，让南星不由地睁开眼看向他。
“鹿卿昨晚可有出去看月亮？”
鹿衔手指一顿，垂眸看着她金黄色的龙袍，语气平静道：“看了会儿，但是很快就回去了。”
“下次出去记得带侍卫，这里不是皇宫，不太安全。”
“是，臣侍记下了。”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接着就将他拉了起来，“再给朕按按肩，今日打猎，着实有些累。”
“是。”鹿衔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又专心给她按起了肩膀。
“今晚陪朕，可好？”脖子舒爽起来，南星扭过头，伸长手臂环住了男子的腰，接着就将他拉进了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难免沉迷无度。
“陛下！”鹿衔一个不防，就猛地蹿到了她的怀里，鼻尖是她身上浅淡的馨香。
“嗯？可好？”她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腰，瞬间让他面红耳赤起来。
“好。”鹿衔侧过头，攥紧了拳头，浑身紧绷起来。
“入宫多久了，为何还这般矜羞？”她搂紧了他，接着就低头缠了过去。
察觉到鹿衔双手欲反抗，南星握紧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肩上，命令道：“抱紧了。”
她缠得愈紧了，鹿衔放弃了抵抗。
“真听话。”她低笑一声。
鹿卿的身上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香味，很勾魂。
不像她，打完猎回来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一身都是汗味。
她将他放开，“伺候朕沐浴。”
鹿衔抿了抿唇，眸光闪烁不定，“是。”
拍了拍他的腰，女皇推着他站起了身，接着就吩咐外头的秋檀让人送水进来。
一次一次的热水将浴盆倒满，鹿衔却一直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鹿卿，还站在外帘不进来？”
“臣侍马上进来。”他鼓起了胆子，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心里却是默念着教习公公说过的注意事项。
陛下沐浴之时，不喜欢周围有声音，还需要有人按摩，伺候着茶水。
鹿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入目便是女子的身躯，他耳廓瞬间热了起来，瞬间扭过头，进退两难。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真真切切地看到女子的身体，哪怕只是背面。
不似想象中的粗犷硬朗，反而隐隐约约透着一丝的圆滑和温润。
“快过来，给朕倒杯茶。”南星坦然地命令道。
鹿衔急忙走过去，倒了茶递过去，差点倒在了南星身上。
“陛下赎罪，臣侍笨手笨脚的，还是让秋檀女官来伺候吧。”他紧忙退后。
南星端着茶饮了一口，脾气极好道：“朕没有怪你，你争着认什么罪？”
“再给朕按一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眸光温柔地看向他。
“是。”
鹿衔走过去，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肩上，他心脏蓦的激动地跳了起来，不敢太过用力。
女子的肌肤细腻水润，按压起来有着极好的手感，凌乱的青丝垂落浮于水面，遮住了其他风景。
大概是水温的缘故，鹿衔愈发紧张，额间渗出了一层薄汗，口干舌燥起来。
“你用力点。”南星享受了片刻，有些不满他的走神。
“是。”鹿衔伸出手往下，急急切切地按了下去，不仅按错了地方，还用了很大的力气。
酸意袭来，女皇缩了缩身子，疲倦瞬间少了不少。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接着就拉着他俯下了身。
“鹿卿，是想谋杀朕吗？”她笑意盈盈地看向他，眼底透着几分调侃之意。
鹿衔神色一慌，“臣侍不是有意的，陛下赎罪。”
他紧张害怕的样子，让人既是欢喜又是疼惜。
女皇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是一层薄薄的细汗，看着他微红的眼眶，微微疑惑道：“很热？”
“不……”
“朕不介意同你一起......洗。”她勾住他的衣领，仰头凑了过去。
水波缓缓荡漾，鹿衔猛地闭上了眼睛。
一起？女皇陛下怎么可以这样……
从小到大的规矩礼仪，让他万万做不出这种与人共浴之事。
“不反对，那便是同意。”她站起身，伸手就将紧闭双眸的小公子抱了起来。
抱着他坐在浴桶边上，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缓慢地替他解了薄衫。
鹿衔身子微颤起来，紧抓着女皇的手臂。他稳不住身形，更别提去阻止她的行为，便只能任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
“好了，把鞋脱了，听话。”她在他的耳边落下浅浅的话语。
见他不理，南星继续道：“是想让朕亲自动手？”
“臣……臣侍自己来。”他就算再放肆，也不敢让女皇替他脱鞋子。
小公子很配合，女皇满意地将他抱起来，接着便放到了水中。
温水浸过身体，瞬间让鹿衔打颤的身体缓和了下来。
“陪朕一起，就这么让你为难，连眼睛都不睁开？”南星语气微怒。
“不是。”鹿衔立马睁开了眼，看到女皇一直带着笑意的眸子，才知道自己刚刚被哄骗了，“臣侍不为难。”
他低下头，说出这句话似乎很难为情。
南星根本就受不得他这般羞怯而又矜持的神情，揽住他的腰，同他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