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死在我的面前。”小天使勾了勾唇，冲着蒂斯笑。
蒂斯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将他的心脏给血淋淋地撕开，满是血腥。
“那时我才知道，如果我不反抗我就是这样的下场，死不瞑目。”
“后来我就开始回手了，打不赢我就去练，去学，甚至偷学了禁术，直到将他们全部打趴下。”
“偷学禁术自然被发现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反而很高兴，因为再也不敢有天使对我动手动脚了。他们就算告诉天使老师也没有用，我已经学了，而且我一直很乖。”南星勾了勾唇。
“在学院里，告诉天使老师是最无用的小伎俩，他们不会信，也不会管，他们打我，或者我打他们，都不会有天使在乎。”
“在你们恶魔的眼中，天使是最善良的，所以天使们，也会非常努力表现自己的善良，掩盖他们的恶意。所有丑陋的一面，都不会对外敞开，外界只会看到一个相亲相爱的天使大家庭。”
“是不是很讽刺？”她眸光闪了闪，“里头已经烂掉了，她们却觉得自己无比高尚，甚至全身上下都带着充满正义的光芒。”
“南星。”蒂斯声音有些更咽，眸中是挥散不开的浓黑。
小天使微微摇了摇脑袋，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了。
“只是这些疤都去不掉了，那个时候受伤的次数太多，好了又受伤，受伤了又好，反反复复，我就放弃了。”
“会去掉的。”蒂斯低头亲吻她的肩膀。
他猛地就想起来那次她把她带回家，给他上药，声音淡淡地对他说：不准留疤。
他的小天使，一直都很善良。
“去不去掉没关系，就当做纪念吧。”她无所谓道，有些事情过去太久，是真的就淡忘了。
“那你帮我，是因为什么？”蒂斯声音低低地问道。
“因为你很弱。”
“……”
对上蒂斯诧异的目光，南星挑了挑眉，试探道：“因为你好看？”
其实第一次看到小恶魔被欺负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他很好看，哭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一开始是好奇，后来是上心，最后便心疼了。
他其实就是另一个她，那个曾经被欺负却从来没有外界帮助的她。
她想帮他，不想看到那些暴行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演，那样，或许也是心头的一种安慰吧。
救蒂斯，更像是救了曾经的自己。
蒂斯，是她的光。
小恶魔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南星也好看。”
南星缩了缩脑袋，不自信地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疤痕，“所以我身上这些……你会嫌弃吗？”
小恶魔认真地看过去，伸手轻轻覆在上面，低声道：“错的是他们。”
“南星很美，比所有天使都要美，我很喜欢。”
南星心间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眼眶瞬间湿了起来。
“要不然你抱着我哭一下，我身上很香的。”他抱着她的身子贴近了自己，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神情很温柔。
南星是真的觉得他的表情和他的脸一点都不相符，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老古板。
但还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脖子，埋头哭了一会儿。
这是她第二次抱着蒂斯哭了，真丢脸。
从她变强后，她从来都没有哭过。
可是现在却在这个小恶魔的怀里，哭得溃不成军。
蒂斯眸光闪了闪，哄着她，“南星乖，累了就睡会儿。”
“嗯，我睡完想吃东西，你记得喊我。”小天使依赖地抱紧他。
“好。”
蒂斯默然，她哪里是想吃东西，只是考虑到他是个吃货罢了，她想陪他吃东西。
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哄睡着，蒂斯恢复成了真身。
大恶魔的胸膛是结实而又宽广的，可以给小天使更多的安全感。
蒂斯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把她脸蛋上的眼泪擦干，才将目光缓慢地移到了她的身上。
指尖轻点在她的疤痕上，蒂斯缓缓勾起了唇，眸光微暗，“我家的小天使是最美的。”
他会让她做最美的天使。
这些伤，自然是要全部还给那些善良的天使们。
……
南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的伤！
她的疤痕为什么全部没了？！
看到还在边上睡的小恶魔，她立马凑过去把他摇醒，“蒂斯！”
“嗯？”
“你看！”小天使欣喜若狂地张开手。
蒂斯脸一红，立马拿被子遮住眼睛，闷声道：“南星，你勾引我。”
他是很想主动的，但是某位小天使一直在拒绝。
“不是，你看，我身上的疤没有了！”南星激动道。
“哦。”蒂斯伸手把她捞过去，翻身压住她，低头亲了一口。
“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小天使恼羞道。
蒂斯低头凑到她耳边，“在看啊，南星都快被我看光了。”
“你……！”南星立马伸手推他。
蒂斯低哼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南星，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把持不住。”
南星一边脸红一边问道：“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做到的？”
“我就随便摸了摸。”蒂斯脸不红心不跳。
“蒂斯！”小天使咬咬牙，“真的只是摸了摸？”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换了。
“南星，你不给吃，还不给摸，你无情。”
南星简直要被他倒打一耙的操作雷得外焦里嫩。
还有这口吻，这狡辩的厚脸皮，真的是她可爱乖巧的小恶魔嘛？
为什么感觉有点骚……气？
“所以你就是这么摸好了？”她依旧有些不相信，那些疤是真的不见了。
“嗯，夸我。”小恶魔邀功。
“谢谢。”南星伸手抱紧他，对着他一张又萌又酷的俊脸亲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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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