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怒,此刻也只能拍着案板大骂:“站住,季沉渊,朕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最好能找出证据,否则,朕绝不会饶了你。”
季沉渊置之不理,他停下了脚步:“你还不配让本王解释。”他随手一挥,一支箭羽射在了秦阳的右肩。
“记住了,你的命,本王过段时间亲自来取。”
季沉渊离开了,光明正大地离开了皇宫,还是在**要反的情况下。
独留下胆战心惊的群臣,和已经气的发疯的皇帝,为了保全面子,皇帝下发了圣旨,罢免季沉渊的职位,可明眼人都知道,圣旨对季沉渊来说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
林恒趁乱就赶紧告辞了,群臣纷纷赶回家,谁都不敢在这修罗场呆着。
第一次朝堂上只剩下了皇帝和太子两人。
他们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错,他们今日敢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皇帝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季沉渊根本就看不上皇位,谁都会夺位,唯独季沉渊不会。
这几年来,他们暗斗过多次,但都无伤大雅,他们明目张胆地抹黑季沉渊,他们靠抹黑季沉渊来维系皇家的名声,他们像吸血虫一样依附着摄政王府,但又不想承认。
这种类似栽赃的事,他们对摄政王做了不知多少次,但最后的结果都是自讨苦吃,还被狠狠地设计了一把,季沉渊也只是淡淡地回击,从不把他们的算计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又一次地设计,打算借公主和太子遇害打压,可他们没想到,季沉渊没有像往常一样,嘲讽他们蠢货,没有破坏他们的证据为自己解释,而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他要反了。
这不止是对秦阳,还是对皇帝,都是巨大的危机,他们深知,手握重兵,且身边人才无数的季沉渊想对付他们轻而易举,明明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皇帝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季沉渊变路数了。
他们万分清楚,季沉渊是不可能看得上皇位的,可他们又不知原因。
如今的皇室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地团团转。
林恒现在也是满脑子的浆糊,季沉渊要反了,他也要反了,这皇位就一个,该怎么分,不是,他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还打不赢王府。
头比早上要见昏君还疼,早知道是这样,他早上也刚一下说自己也反。
宫门外,林恒要比其他人先跑走,他在门口遇到了季沉渊,只觉得他们确实是冤家,朝堂上一起斗,现在,要谋反也是一个想法。
他对未来要一起争皇位的人没什么好谈的,可正要绕路的时候,他看见季沉渊让路了。
林恒愣了下,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没瞎,季沉渊确实让路了,身后没其他人,是给自己让的。
“左丞。”季沉渊抬手,在不远处,行了个礼:“您先请。”
林恒听见这句尊称差点摔在地上,他露出不尴尬的微笑:“嗯。”
季沉渊因此得到了多年来左丞的第一个好脸色。
林恒笑的很僵硬,季沉渊绝对是在拉拢自己,但不好意思了,他注定要当敌人。
“晚辈的马车在这,若是左丞不介意,可以搭乘,晚辈步行回去。”季沉渊抬手指了指对面的马车。
他的态度很好了对吧,岳父日后要是知道了一切,希望能骂轻一点。
林恒脸上的褶子都吓地起来了,他扬声拒绝,抬腿就跑,那速度比恶鬼追击还猛。
季沉渊:他态度挺好的,岳父好像更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