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去时,虞渺跟在了后面,一路到了县衙。
牢房中,又湿又冷,凌致睁开了眼睛,两眼迷茫,他拖着身体起来,身上的痛感让他无法忽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怎么回事?’
他咬牙闷哼了几声,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探头往外看,他爬了两步,瞧见了在喝酒的狱卒,要喊时,声音沙哑,喉咙刺痛,他晃了两下脑袋,咬着牙喊道:“喂,大哥,请问这是哪啊?”
一觉醒来他就被关起来了,凌致都不相信自己会在这。
“牢房。”狱卒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又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牢房?”凌致抓着栏杆:“你们抓我到牢房做什么?我犯什么罪了?”
“你?你一个土匪还说自己没罪?”狱卒烦躁的说着,不想再看他一眼。
“什么土匪?我是凌致,我叫凌致,是相府的公子,你们抓错人了。”凌致拍了拍牢门,疼的眼睛发红,他大喊:“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我要见你们的县令。”
“这话你在公堂上已经说过了,你是相府的公子?我还是太子呢。闭嘴!”
眼见着狱卒已经转身走了,凌致扶着门,摇摇晃晃的起来,又疼的摔倒在地,凌致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只能在这里喊,若是殿下几人在就好了,这里四处封锁,他根本逃不出去。
可没有人理会他,他趴在地上,该不会要这么死了吧?
不行的,他还想见一次殿下,不能这么死了。
“阿致!”
闭眼前,凌致听到了有人的呼喊,好像是殿下,他听不清了。
半炷香后。
“郡主,您说的土匪是相府的公子,下官才把他关起来结果就被公主救了,还说要拿下官是问,下官没敢告诉公主是您的吩咐,您要救救下官啊!”
县令哭着跪下了,谁知道是真的相府公子,早知道就宽容点了,竟然来了个真的,他是有苦说不出,好不容易有点尊严了,结果把命搭上了。
有尊严吗?有了。
怎么来的?
拿命换的。
“郡主您是不是搞错了?下官还年轻不想死啊~”县令还想爬过去哭诉,结果看见了黎影拿在手里的匕首,他哭唧唧的跪远了点。
苏苒脸色微变,扫了眼县令:“我说了会保你的命就自会让你活着。渺渺在哪?”
县令如释重负,赶紧指了个方向,报了地址。
不用人带着,黎影对县衙的路线比他还熟悉。
在跟上去之前,黎影一脚将椅子踢了过来,冷声道:“哭声小点,你吵到老子的耳朵了。再在她面前哭,老子就送你去西天。”
县令闭上了嘴,抱着踢过来的椅子连声都不敢做了。
师爷:……
厢房内,虞渺看着床上的人,心里有些复杂:“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啊!一醒来就当成土匪被抓了。”凌致趴在床上揪着被子,满眼都是疑惑,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打的,明明是在家里,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
虞渺正欲多说一句时,门外的动静让她看了过去:“姐姐?”
“郡主?”凌致高兴的喊了一句。
“姐姐,你……”虞渺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先出去。”苏苒抬眼扫向了床上的凌致,眼中带着审视。
不一样了,不是凌致。
“姐……”
“出去。”
被这么一喊,虞渺愣了一下,姐姐很少这样严肃的对她说话,她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进来的黎影还有权锦。
黎影冷了脸:“叫你出去就出去。”
身后的权锦拽着虞渺的袖子出了门。
床上的凌致已经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他小声的喊了句:“郡主,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是凌致?”
苏苒眼中闪过疑惑,算计和阴狠并未出现在此人的眼中,他好似完全不知情一般,满脸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