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拿着纸巾,眼底的泪被逼回去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苏苒用力敲了三下门。
“进。”
听到这声后,她顺手将门一关,有些悠然地到了这位传闻中的‘恐怖’教授面前。
温景礼,金融学教授,二十六岁,靠嘴单身。
一张嘴能怼便上至领导下至学生,对谁都没在怕的。
是南大唯一一位,从未有学生敢旷课,且挂科率为零的教授,打破了校记历史的记录。
只因,在期末前,他会挑出那些可能挂科的学生疯狂补课,而挂科的学生几乎只能重修,他给所有人补考的机会,但他出的补考试卷的难度是期末的上百倍。
历次期末考前,那些人都会拥有一套与补考难度相当的试卷,是敲打和警告,这让学生们不得不用复习周疯狂的学习。
温景礼握着的笔绕了个弯,门没关紧,刚刚的话他自然是都听见了。
老树枝?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
“秘而不宣,祸从口出。”
仅仅八字,苏苒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让她忘了刚刚的事,学会闭嘴。
她懒懒地看了眼坐着的人。
正装打扮,墨发微扬,茶色瞳孔,身上一股浓厚的书卷气,靠文书堆积起来而后沉淀的气韵,恍若古时的读书人,温文尔雅。
肤如圆月皎洁,眉如画,目似秋波,恍若多种风情在其中,堪比诗情画意。
他气质清冷,又像是隐世中出来的能人异士,带着种难以融入凡世的疏离。
苏苒收回视线,在他前桌的沙发上坐下。
“我没这种爱好。”
一句话算是给他的问话一个交代了,全程再无别的字。
温景礼放下笔,翻阅了之前的资料。
一张蓝底照片清晰地摆在了面前。
他确认地开口:“苏苒?”
他的视线落在了前面的女孩身上,照片上的人一样是浓妆艳抹,但和面前的却要大相庭径,酒红色的淡卷发和稍稍正常了些的妆容,倒是与她有些相称,除了妆和发色,其他的都对上了。
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奇特,若是去除了这层妆,那张脸应当是极好看的,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他堪堪收回视线,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压下。
“你没我资料?”
口气中带着些被打扰的不耐烦,见到老师非但没打招呼,更是肆无忌惮地敢在他面前随意坐着,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
脾气不算好,这点倒是与资料相符合,但温景礼没怎么在意,他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用不着学生有多好的态度。
“资料当然有,只是要认认眼,毕竟你以后可能要常见我。”
嗓音平稳,温和有礼,倒是与他的名字对上了。
要是其他人在这听到这句话可能会吓晕过去,毕竟他所说的常见可不止是简单地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