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迟到可不算是什么好事,迟到一小时,她似乎也没当回事。
苏苒放下手机,仰头望着他,目光炯炯,那双含情般的眼眸中尽是不解:
“不早了,快十点了,教授。”
明显的带点阴阳怪气,但她非要扭曲了意思。
温景礼放下手腕,与之平视:“苏同学,你迟到了。去除你耍滑头的时间,是整整一小时零三分四十二秒。我昨天似乎提醒过你,做错事就会有代价。”
旁边极力缩小存在感的林卓在心里猛地点头,是有代价,有很大的代价,需要用一生来治愈的代价。
“那温教授也应该听过为人师表四字,学生迟到,您不问缘由就想着惩罚,您觉得您算得上是良师吗?”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了三秒,最后是温景礼先撤。
他微垂了眼眸,学生总会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缘故不来上课,比如病假或是三秒特殊情况,但实际上有一半的人是带着欺骗的理由过来的,只要是正当理由他不会不批准。
他其实并没有很严,只是他们觉得他严。苏苒迟到是事实,但他或许不该这么苛责,毕竟人都会有特殊情况。
温景礼的语气万年难见的缓和了些:“说说你的理由。”
林卓:玩双标?
苏苒唇边勾勒出清浅的笑:“因为想了一夜我与教授昨天在会所的事,所以辗转反侧导致熬夜了。”
林卓:!!!什么事?
‘咚’
他没站稳撞墙上去了。
面对两道灼灼的视线,林卓摆摆手,捂着耳朵面墙高喊:“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是鬼,不用管我。”
在感受不到威压时,林卓又悄悄将手放了下来。
温景礼坐在了苏苒的对面,嗓音淡淡:“苏同学,不过是在个玩闹的地方见了一面,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想的。”
盈然的笑意在脸上绽开,苏苒回他:“可对我来说是件大事。毕竟,温教授是南大著名的高龄之花,不近女色,洁身自好,但昨天却出现在那,很难不让人多想,比如什么私会某某,夜会学生,又或是别的,这让我难保证您是否能教好一位女学生。”
三言两语的将过错全都推在了他身上,不想抄试卷成了他的锅,迟到也是他的错。
温景礼压下了那股说不出来的微妙感,他该反驳的,只是随意进去看看,何况昨天在会所从进门到出去就只待了不到十分钟,什么夜会学生,那只是凑巧。
“只是路过。迟到的事算了,希望苏同学的能言善辩能够用在该用的地方。”
一语解释,言下之意是希望苏苒下次不可再借用昨日的事胡作非为。
“原来是我误会了,谢谢教授体谅。温教授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体贴学生。”
林卓:咱俩听的是一个版本吗?
真心还是假意都一样,温景礼毫不犹豫地接下:“不客气,我对学生一向宽容。”
林卓:……
“苏同学,你应该知道今日过来是做什么的?既然到了,那就直接开始。”
他今日花费太多时间在无用的事上,平时的他还未曾有过。
像是终于注意到了角落上的人,他‘施舍’了个眼神过去:“这位有事?”
林卓一个激灵转身:“没有,没有,您忙,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