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将军的战绩有目共睹,只是,”杜平有些难以启齿,但怕后来被将军打死,他硬着头皮说:“只是将军清廉,十处行宫就是把将军送给殿下他也建不起啊!”
建筑行宫就算殿下不说他觉得也应该是将军出钱,一两座还好,毕竟将军有这个钱,可十个就有些多了,杜平不太会说话,他只能学着以前军师的话术,把人说可怜点能博取对方的同情。
“那就顺了杜副将的意思,把萧将军送给本宫抵债。”
杜平:!!!
关于他两句话就把将军给卖了,他觉得他能死一死。
曾庆:他是真的懂做交易的。
“殿下,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是说将军他没钱,也不是没钱,是他拿不出钱,他穷,也不是很穷,是……”杜平急的更不会说话了,额角都出汗了。
苏苒眉眼带笑,又板着脸打断他:“行了,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萧将军本身富足,但建十座行宫花销过大负担重,那正好,本宫不缺钱,萧将军入了公主府,行宫便是本宫出钱,又能保财还能抵债,何乐而不为呢?”
杜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殿下说的有几分道理。”
曾庆:他是的确是懂卖将军的。
几番闲聊,萧闫差点连将军府都在杜平嘴里送出去,把将军府变成行宫也是杜平脑子没转过弯来想出来的办法,反应过来后已经无法更改了。
此间,屋内的人已经醒了,萧闫从里屋出来,他动作利索的到了苏苒面前,无视其他人,在苏苒面前伸出了手,两只手上了药并缠上了纱布,一定要白色的。
他愉悦的眯起了眸子,对比了自己和苏苒的手,现在都是白的了,可以一起拿着了。
心里再多关于‘清白’的警示对此刻的他完全不管用,他只顾着自己喜欢,没了记忆和神志拘束的他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来,先前可能会警惕的心理,现在那层防线在苏苒面前已经碎了。
他不懂别的,只知道牵着会让自己高兴,尤其是还能亲。
杜平和曾庆齐刷刷的看过去,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此刻又紧张了起来,他们声音苦涩,将军此刻见着确实完好,定然是殿下的药起作用了,他们满眼通红:“末将见过将军,您受苦……”了
两人几乎要呛然泪下,而身前的人背对着他们,丝毫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勾住了苏苒的手指,小声道:
“要亲。”
!!!
什么亲?
杜平和曾庆两人自责愧疚的话戛然而止,心里的难受都消失了,一大段要安慰将军的话全部收回,此刻满脑子都是空白的。
几秒后,两人的脸同步出现龟裂,他们耳力好,自然是将那两个字听了进去,是要亲。
被几双眼睛如此看着,苏苒将手抽回,萧闫不肯上药,她当时承诺乖就给亲,谁知道他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苏苒捏了捏他的手:“将军,这两位是你的副将。”
萧闫头也没回,压根没听这句话,他只看见了苏苒把手拿走了,不牵他了,他固执的把手递过去,握着苏苒的手放上来,大有她不牵他就不罢休。
“牵。”
这话听着温软,委屈巴巴的,和主人不愿意摸脑袋的猫咪一样,淡棕色的瞳孔中尽是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