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贵为皇后却不受待见,母族衰弱,除了那点名号外再无别的能留,一国皇后和太子在宫中举步维艰,若非是那些臣子,今日连称号也没了,能成长至此,足以证明他本身能力不差。
萧闫眼中有了几分赞赏:“陈诏要比质子更适合为帝。”
陈诏恨陈骅,也恨大陈皇帝的无情,可在国家大义前,他不含杂私心,刚刚的那一番话足以表明,他知道,燕国此次不会放过大陈。
两者实力悬殊,若无萧闫,或许还能平局,或是有大梁相助,可现下大梁的人已然与之生疏,开战败的必然是大陈。
大陈必然大乱,趁此与燕国合作,拿下大陈,到时杀了皇帝报仇无疑是一个相对不错的办法,甚至能将大陈收入囊中,他便是知道也并未选择这条路,一个文人就算是跪着,脊骨也会直直的立起。
苏苒赞同的托着下巴点头:“确实,可惜了,他生在大陈,若是在燕国,会是名不错的文官。”
萧闫一听就立即道:“我其实也能是文官。”
这么久也没听到夸赞的话,早知道当年文官武将都当了,至少能被夸。
苏苒觉得好笑:“这也要争?行,萧将军文武双全,当属我朝第一。”
萧闫当即满意了,勾住苏苒的手指,眉眼之中的欣悦难掩饰。
“将军的文才堪胜太傅,为何走了武将这一道?”
“文人话多,听着烦,有功夫比划不如一刀过去砍了,死了就不会吵了。”
萧闫平日不太喜闹腾(现在除外),文臣常因为点政见三天两头的吵,光是看先帝之前批的那些芝麻大小的事他都嫌头疼,因为家里多了口人也能闹上去,哪有武将自在,不服就打一顿,输了还不服就杀了。
对这些总爱嚷嚷的,军中有无数种法子让他们闭嘴。
苏苒蓦地笑了,这干净利落的手段果真是符合他的性子,下一秒又听他道:“苒苒与他们不同,爱热闹是正常的,他们是单纯的吵。”
求生欲在这一瞬间到了顶峰。
萧闫庆幸以往遇到苒苒时都没打几声招呼,否则以那时的性格,他定然能将人得罪死,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张嘴,说不出两句好话。
之前有人说活该他独来独往也没错,现在他倒是想将那些说他注孤生的人全抓过来好好看着,最好是每个人都写个几千字的赞美之词,画几张画,他可以藏起来。
苏苒翘起唇角,自是因为他的话开心了:“将军这样好像显得我很记仇?”
“没有,殿下宽容大方,单纯善良,脸软心慈,天真烂嫚,休休有容,海纳百川。”
萧闫将因为做错了点小事而被计较了几天的事埋在心里,是他的错,‘下手’有些重了,苒苒记仇是应该的,也就留了一小点痕迹。
他发誓,这种夸人的词汇是这辈子第一次用,下次要多学学,太傅几个最近看着闲,可以上门去找找。
苏苒多看了他几眼,她还以为他只会杀人呢,夸人夸的不错,全符合。
“你将陈骅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