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华贵的妇人一脸怒色,又拍了一计桌子:“简直是胡闹!”
她一说话,屋内骤然安静,皇帝是大气都没敢出,心里叫苦,渺渺啊,父皇撑不住了,你得赶紧回来,否则,见到是就是父皇葬在皇陵的尸体。
“苒苒什么情况她不清楚?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山高水远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就去皇陵乘凉。”皇后冷哼一声,心里是又气又急。
等那顽劣的女儿回来了,看她不好好收拾收拾。
皇帝缩着身子,企图再躲会,谁料皇后直接拎着他出来了:
“躲什么?渺渺这顽劣的性子都是随了你,好样没学半点,坏的全学了,你们虞家的歹竹就只能出苒苒那一棵好笋……”
皇帝没敢反驳,被扯住衣领揪了出去,他甚至不敢提醒说,小时候明明是皇后更加顽皮,渺渺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皇后,但他不敢讲出来。
求救了半天的淮阳王根本没打算管,只等人不见了,某王爷笑了好几声,每次皇兄都会被打,他都习惯了,还没笑完就感觉到了杀气。
淮阳王妃冷笑:“你笑什么?好笑吗?”
他马上摇头:“不好笑。”
“我告诉你,苒苒要是出事了,你不用去皇陵,你直接去乱葬岗守尸。”
“……”殃及池鱼了,是皇兄的错。
“看我做什么?苒苒长在我脸上了?”
“没有。”
“你最好是保证苒苒能平安回来,不然……哼。”
信封被撕的四分五裂直接摔在了地上。
见着自家王妃怒气冲冲的出门,淮阳王一边追出去,一边感叹自家的命运,地上的信封挺惨,但他更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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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吓着了,但苏苒快两天没见着人了,黎影不见了,确切的来说是躲起来了。
只是院子里每隔个时辰就会有一段他送来的桂花枝,看着摆满了的一花瓶,苏苒已经猜到了那棵桂花树的命运,可能即将要从‘桂花’变成‘木花’。
敲下门,把花往门口一放就离开了,根本抓不到人。
也不趴在屋顶上看了,否则,还真能去把他给揪下来。
苏苒幽幽的拨弄了几朵桂花,谁会知道他一个寨主,这么纯的,都不看些书补补知识。
不过,见他那样,估计也没心思看书,不然也不会拿着那种书在她面前晃悠。
……
快落日前,苏苒在寨子中央截住了一人的去路。
丁恒猛的吓了一跳:“苏,苏姑娘?”
“黎影哪去了?”
“不,不知道。寨主平日里出去也不会告诉我们,谁都找不到。”
丁恒莫名的开始心虚,他总感觉和犯人审问似的,寨主说了要瞒着,否则就断了他们的腿,比起那点欺骗人的愧疚感,他觉得腿是挺重要的。
“是吗?”苏苒环顾了一周,十分友好的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