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潇与宣尘一同御剑回崇吾山,而辰慕中途遇见了司命星君,便与他一道去了南极大帝那儿。
在崇吾山的几千年间,他闲来无事也会时常去寻司命要戏折子解闷,如此往复,倒也与司命星君这处搞好了关系。
两人还曾就将离君飞升上仙的那个天劫,展开过极其无聊的评判与讨论,甚至仔细而又认真的研究了彼时司命为素雪与蘅芜写的那个戏折子。
宣尘一直认为崇吾山之人虽然有高度,但高处不甚寒,也是需要一些他处的挚友才行的,因而在听到司命与他说,近日里有出戏折子他写着写着便觉其中风云不甚对数,要寻辰慕君前去观摩一番时,他不加思索便同意了下来。
只与辰慕道了一句:“天色不早,还需早些回来。”
便带着卿潇绝尘而去。
司命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眼盈盈,“这位卿潇上仙莫不是那日玄真上神寿辰宴上,宣尘上神身旁的女子吧?”
“正是。”
“那宣尘上神下凡亦是因为她?”
辰慕笑了笑,“也是。”
司命大笑道:“那你今日必须与我好生说说这其中之事。”
辰慕又笑了笑,率先抬步向着南极大殿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说:“你莫不是想着借此编一本戏折子出来?”
司命急急跟上他,“你若知道便应该仔细与我说清楚了,哈哈。”
辰慕侧头看他,“我劝你还是莫要寄希望于我家师叔祖与卿潇上仙了。”
“……为何?”
辰慕忽是露出一番感叹的神色,目光遥寄天边,叹道:“他二人情路又不坎坷,至今为止也没什么大的起伏,你若是照着他二人的故事来编,怕没什么人会来看。”
卿潇与宣尘,从遇见至如今,倒的确是平平稳稳,未历过失望,也未曾有过绝望。
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哪怕是卿潇和亲西凉不敢面对宣尘之时,也始终相信宣尘一定会来寻她。
哪怕是峡下城前,暗阜以卿潇的性命威胁宣尘时,她也始终相信宣尘一定能力挽狂澜,所以她甘愿坠入城墙。
她赌她不是凡人,所以敢用自己的命,来赌一个赢。
眼看着像是大风大浪,却因为二人间难得的信任,变得平淡无常。
司命沉脸:“你就是不想说吧!故事坎不坎坷无妨,但凡我能晓得二位上神间的风花雪月,也算仙生无憾了。”
“……你啊你。”辰慕无奈笑,向他摊手,“此事上能不能说还得问问我家二位神上的意思,就这样冒失的全捅向了你,我可要担责的。”
司命笑开来,拿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二人一道往前走去。
片刻后,司命又说起了今日大殿上的事。
“卿潇上仙与君潇公主虽是一样的相貌,但性子中那些刻在心里的聪慧,却与君潇公主全然不同。”
他略有感叹:“她有君潇公主的优点,但无公主的短处。”
辰慕来了兴趣,接着问:“譬如?”
“譬如今日,若在大殿之上的是君潇公主,今日容折皇子又哪里逃的掉呢!”
“君潇公主虽在九重天不受宠,但骨子里却刻着与生俱来的凌厉与果断,今日若是她以如此身份归来,又是一个除去容折报仇雪恨的好机遇,她不会放开,必然是会逼天君杀了容折皇子的!”
辰慕想了想,他虽不晓得君潇的行事作风,但卿潇他却了解。
卿潇凡事都会有自己的思量,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可以说她很善良,容易心软,但却从不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