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在清池里头泡了三个时辰,体内定然会有些阴邪之气窜入,她暗自探了探自己体内,却未曾发现一丝阴气。
不禁嘴角牵出一抹笑来,心头也溢过丝丝暖意。想来也是宣尘将她体内的阴邪之气全数转移去了自己身上,不然她只怕早便昏迷不醒了。
揽月居中,满院茶香。
宣尘携了把折扇,跪坐在院中的白石亭中煮茶,只是侧颜看去,似是有些微微的怒意。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瓶修剪好的马蹄莲,洁白出尘。
卿潇在他身后站了许久,才听见他不紧不慢的传来一句:“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
她才缓缓走到宣尘面前坐好,露了个大大的微笑出来:“小宣。”
小宣瞥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卿潇道:“你莫要待我这般冷漠嘛!我承认此事是我的错,但是我这不是跑来认错来了么!那身为一个上神你不应对我礼让三分,多些包容,多些教导吗?”
宣尘被茶水呛了一道,“咳咳,你这是来认错的态度?”
“如何不像?”卿潇一脸正气。
宣尘看着她,一时没忍住,笑了。
“此刻看你,倒像是看一个孩子。”
卿潇撇撇嘴,“你才像个孩子,为了这事居然还不理我。”
宣尘为她斟了一杯茶,笑道:“若不这样,你哪里会长记性?下次莫要再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卿潇拿起桌上的那杯茶,轻饮了一口,才道:“行。那你告诉我在我体内的阴邪之气,是不是被你移到你体内去了?”
宣尘转着手中茶杯,“你方醒来不久,几日里又历了天劫,那阴邪之气留在你体内总归是不好的。”
卿潇抿了抿嘴唇,“将你的手伸出来!”
宣尘喝茶的动作一滞,“你放心,我无事。”
“那你也伸出手来给我看看。”
宣尘拗不过她,之后将手伸了出去,却看他的掌心处,几丝黑气游走着,她又将他的衣袖往上推了些,手臂上却是有更多游走的黑气,何况是体内。
清池的至阴之气竟是这般野蛮,宣尘表面看是没有什么异样,可体内阴气霸道乱窜,多少会有些痛楚。
虽然宣尘可将阴气净化,但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她看着面前的宣尘,双手覆在他的手上,掌心温热,似是有一种气息窜入心底,在她心中晕开来,如同起了微风十里,在心中那片静湖上荡开丝丝波漾。
忽然,她一个起身间,便已伸手抚上宣尘的后颈,宣尘只觉是她的手心有丝凉意,他不由皱了皱眉,被她忽然而来的举动惊吓到,未及他好生反应过来,卿潇便已吻上了他的唇。
只剩下心中万般滋味翻腾而过,他甚至忘记了今夕何夕,后仰着酥麻的身子全然不敢动,却是全身一紧,莫名打开了牙关。
路过的辰慕探头进来一看,惊得他将手中的折扇掉了下去,感叹如今卿潇竟已经强势成如此的同时,又替他师叔祖揪心了一把。
司命的戏折子中,却都是男方主动,可到了自家师叔祖这里……
他忽然灵感迸发,急忙捡起折扇去南极大帝那里寻司命星君探讨戏折子去了。
卿潇的唇很是柔软,细腻得如三月春风般温润微凉,正是因着这丝微凉,使宣尘拉回了几丝神智回来,他急忙伸手来推开卿潇。
看她的目光中却多了丝责备,他一把拉过她的手,果不其然,卿潇掌心处多了几丝游走的黑气。
方才她哪里是在吻他,是在转移去他体内野蛮的阴邪之气才是真。
“你……”宣尘看着她,气结。
卿潇却笑如冬日暖阳般温和,拉过他的手一看,笑意更甚了,“你不愿我受到伤害,我自然也不愿你出些什么事情,哪怕是与你一起经历世间的苦痛,若是你在我身边,于我而言那便算不得苦痛。”
“宣尘,我两世为人,历了许多事,对待前路未知的艰险我并不害怕,你无需什么事都为我做了,就像这样,这一路你我二人一同走下去,有些什么事情,便也两个人一同解决,如此就好。”
“你可明白我心中所想?”卿潇和声细语地问。
宣尘听她这样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既有心疼又有自责,便只好揽她入怀,默了良久,才道:“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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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新手……写的不好望担待,七七这里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