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木好笑地看着面前的这些戏精。这个带头起哄的刀疤男,沐木她小的时候就早有耳闻,当年被送进去调教了几年,出来后依旧是别人茶前饭后唾骂的对象。这就是所谓的??改不了吃屎吧!
近几年来大错到没有,但是小错不断,就这么一个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莫不是欺负她年幼好糊弄!
还有刀疤男右侧那个,不管再怎么吸腹,也收不回去那像西瓜一样圆滚滚的将军肚。还有刀疤男说什么他都点头的那个。都三十多岁了还赶潮流漂染,把马上比她的头发还长头发搞得绿绿紫紫,像她小时候玩得花花绿绿的羽毛毽子……剩下的她就不指名点姓的一一道来,个个罪行累累。呵,在这里装起白莲花来。
请问,不觉得累吗?
那人还在那滔滔不绝地讲过没玩,比她耳边嗡嗡嗡招人讨厌的苍蝇还要聒噪,还要招人厌恶。
沐木身上背个人,累得她腿脚发软四肢酸痛,那有什么闲情雅致在这听他叨叨个没完没了。
“说吧,怎么才能让我把小西带走。”身后的苍蝇嗡嗡嗡乱叫,一直死死地咬着小西不放,吵吵得她脑仁疼。
恍惚间,沐木似乎听到小西的声音,穿过这些嘈杂闯入她耳边。
“木木姐姐看!我把这个咬着你不放的蚊子拍死了。”
“我们小西最厉害了!小西你……找我出来什么事?”其实那时候她已经察觉到,小西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小西垂头把拍死的蚊子,从手掌心里弹掉,这才欲言又止地说道,“木木姐姐,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跟你走了。爸爸很爱喝酒,几乎每天晚上都喝得醉醺醺,弟弟不喜欢他更不会照顾他,再说我弟弟他还小,我要是走了,爸爸……怎么办,我不可能任他自生自灭吧,我不可以这么做,他再怎么说都是我爸爸。”
记得那天风很大,她俩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聊了很久,虽说都裹着厚厚的棉服,还是被冻的瑟瑟发抖。
沐木以为她们会再一次,静坐在公园的那把长椅子上,虽说不能秉烛夜谈,但还是可以从天亮没完没了地聊到夕阳下山。
现在……沐木扭头看了一眼面色泛青的小西,转眼用眼光扫了一眼小西父亲,见他神色漠然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沐木的嗓子眼堵得令她呼吸困难,如果小西还活着,那么她此时此刻她该多难过。
小西你后悔吗?你后悔你当时为个这个冷血的男人,没跟着姐姐一起走吗?
耳边除了风声苍蝇声人渣声,再也没有她想听的那声——木木姐姐……
刀疤男看了结束了讲话的那人一眼。这才开口对沐木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巫族的规矩,想要把这个罪人带走,那么就要替她受过。当然,外姓人是不能随意进我们巫族圣地的。那就只能执行另外一种xing法。”
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大树下,就是……可笑的巫族圣地。
这是欺负我没见识吗?
哦,错了,沐木看了前面这些整天坐吃等死混日子的巫氏。应该是穷的只剩这棵百年树还算有些排面,为了不让祖宗半夜三更找上门来,所以就把树下划为圣地吧。
“什么惩罚?”
“小姑娘可要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说吧。”这是在为她考虑吗?真好笑。
“鞭刑。因巫西并没有得到神灵的原谅。三天兑换三十鞭,小姑娘你可还要代过?”
“……好。”鞭刑啊,这个她最熟悉不过了。她们可是老朋友。
沐木蹲下身子把背上的小西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看着她说道,“小西等一下姐姐,一会儿就好。”
牛皮鞭一鞭鞭抽在后背上火辣辣的痛,豆大的汗珠往下掉砸在地面上。沐木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疼痛让她的眼泪哗哗直流。
这才三鞭啊!沐木突然举手说道,“等一下。”负责抽打她的是有着将军肚的男子。听到沐木的话,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百年老头那人,这才问道,“怎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