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还害得我不够惨吗?就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上次在慈善会上,大出洋相。”当她捐献的东西被人说是几块钱的赝品的时候,她想鲨死那个祸精的心都有。这几天学校里的同学明里暗里都在嘲笑她,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滚!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
“姐姐-”
“滚开!”猜!她看见了什么,她看到了那个,发誓要一辈子都她好的男子,正和别的女孩儿腻歪着。她一把把她妹妹推开追了过去。
她看着自己被划破的手心,不期然,想到了嘟嘟像个西瓜在自己面前炸开的画面。
那天她在街上流浪了好久,这让她突然想起她们还在农村时,经常在村里到处乱窜,每次谁家办席就会来蹭饭的流浪汉。
她听姐姐给她说过:这人本来是别的村庄的人,不知为什么最后亲人都不要他了,就把他赶了出去。
她不期然间仿佛看到未来的她,变成了那个样子。吓得她一激灵。
不会的。她……她还有妈妈。妈妈说过的会宠爱她的。
那天她又去了她母亲那里。
母亲看到她的那一刻是惊喜的,这让她冰冷的心一暖。
“婷婷,快进来,家里有些乱你别介意。”
可是她们傻坐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哭闹声,母亲忙起身跑进卧室。
不说谎。当她母亲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竟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她在那傻坐了多久,母亲一直在卧室为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婴儿忙碌着。
母亲已经忘了她。她肯定的想。
这里也不需要她。
后半年,她一直跟那个老头混在一起。了解了老头的身世,让她对老头多一点亲切感。
老头的亲人都战死了,他这辈子没有结过婚,一直孑然一身,但是倒底有没有做过,有利男女身体健康,这种私密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没有告诉她。
有时候,工作之余她总是告诉他:老头,要不你出去逛逛,看有没有相中你的大娘。别到时候,人都归西了,还不知道女子是何种结构与滋味。
听到她这话,老头气得拿着手术刀,追着她跑。
没跑几圈,就不行了,站在那里气喘吁吁,说:“丫头,你还是不说话的好,一说话就想让人把你解刨了。”
她都无语问苍天了都。以前说她冷冷冰冰,一天到晚一个屁都不会放,只会——嗯嗯嗯嗯
现在——又嫌弃她毒舌了。
唉!她好难啊!
这老头古怪得很!
“丫头,说实话,你以前师承何人?”
这老头,又想套她的秘密。
“你想知道?”
“嗯嗯!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会死不瞑目的。”
“这么严重?”
“我从来不危言耸听。丫头,别怕,告诉我,我死后就不会天天半夜三更敲你的门了。”
“那……”她害怕地缩了缩脑袋,“我从小最怕鬼了。”
老头奸计得逞地死命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他还以为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怕鬼啊!真是个……可爱的丫头。
“可是……”她有些纠结的蹙眉,“为了医学上重大意义上的突破性,你还是来敲我的门吧,我刚好解刨下鬼,说不定研究成了阴阳体,还可以自由穿梭阴界阳界,找你玩呢!”
老头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我下班了,老头!”
眼看她都要走出房间了,老头突然叫住了,说。“丫头,你这样做是对的。人心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有时候出众的才能,也会毁掉一个人。”
她有些诧异的扭头看着老头,盯着他那花白的头发,她觉得她自己隐藏的很好。真想知道他是如何发现的。
老头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轻笑,“丫头,好歹我也是从一辈子的人啊!就那么不入你的法眼吗?”
她抿着嘴不说话,在他没说这话之前,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他的医术和他的年龄成正比例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吐槽他。
现在呢?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她还是太年轻,有些事儿并不只是,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如果这个老头儿,真像她所想的那样不堪的话,那么他又如何会受人尊敬和崇拜呢。
他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暗想:别以为你是那人的徒弟,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好歹我也比你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
“你现在才起步,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老头这话她倒是很认同,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她并没有见过,别提了解。
“这里的庙太小了!丫头,如果你想去北京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下,那里你可以让你学到更多东西。”
她眼睛一亮,她真的没想到,这老头儿挺仗义的。
这件事,并没有过去几天,刚她要出发去京城之时。
她没有想到,老头真的完成了,他的预言——死不瞑目。
她无法形容,消息传到她耳中那一刻的心情,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等人潮散去,她才走到老头的病床前:老头,你要死之前也不早点通知下我,我好在你死之前,把我的秘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