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人!”说着她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等一下在捣弄你那些东西也不迟!”
他见她又开始戴手套了,不得不爬起来提醒。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把我关在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愣,没有再说话,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你救了我,我不会让你没有办法交差的。我应该抓紧时间,把这项研究完成。我想要是能赶到我下一次病发之前,把它弄出来了就更好了。”
“你已经好了,对吗?”他看着她清冷的面孔,突然说道。
“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区别,不依旧还要在这里,度过我最后的生命吗?”她的声音和她的面孔一样泠泠清清,没有一丝波动。
她这话说的倒没有错,关哪都是关,可不最利益化吗?刚好也为她自己赎罪了。
那天得知母亲没有事了,她就被顾彦带走了。
从那起,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母亲,因为她母亲被换了地方。
他们的生活平静而幸福。除了小李告诉大叔——顾霖死了。在死之前把自己的全部器官捐献了。
那天,顾彦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
出来时,除了眼睛有点肿,饿得有点发虚外。面色倒是没有异常。
顾彦再次回到了顾氏上班,而她水涨船高,变成了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他们结婚了,而且在冬季,那天刚好是冬季的第一场雪。
他们的婚后生活异常美满,不过最让她遗憾的是——女儿竟不像她,也不像大叔。
随着小孩越来越大,她就越来越心虚,就怕这小孩儿不是大叔的种,当然也不是她的。
说起这事,就要追溯到她生产的那天——
其实预产期压根儿都没有到,她吗,就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孩儿也被迫,提前和父母见面了。
大叔被迫出差了,她怕他刚下飞机又要上飞机,——其实说实话,就是怕挨骂!
那天唐柔儿生二宝,她们俩住在一间病房。
生产第二天,他们两个月妈,在病房里互夸俩娃他妈,因为一次巧合的意外,她们两个娃儿穿的都一样。
一孕傻三年智商不在线。她看着俩娃长得都一样,再加上那天,顾彦突然回来,袭击吓得一激灵,想都没想就抱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小孩儿,趁他还没有黑脸之前,一个劲儿地夸娃他爹,这歹多好的种啊!才能开出这样的果来。
眼看养到结婚生子了,她至今还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她家的种,虽然是一样的,疼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不瞑目了,但却不敢说啊!怕第三个娃都造出来了,还不知道娃他大姐是谁的的种。
这年的女儿八岁,儿子五岁——
这天女儿和儿子像叠罗汉一样,在她卧室门口露出两个脑袋。她正坐在梳妆镜看着她,脱落的一把把头发发呆。
就被身后的两个小人儿窃窃私语声拉回了思绪。
“都快九点了,还在那干嘛?还不赶紧睡觉去?”自从她当妈成功地把自己熬成了河东狮。
女儿推了儿子一把,再次将把他当成传话筒。
小家伙蹬蹬蹬跑到她的面前,对她撒娇卖萌。
她看着儿子和她同款的猫眼直翻白眼,无奈叹息。“小宝我不是告诉你很多次吗,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不动就撒娇卖萌,你好歹也给别人女孩儿留点活路。”儿子的撒娇功夫真是绝了,她都有些扛不住,她总怕儿子长大了,祸害别人姑娘一片片芳心而不自知。
“可是姐姐告诉我,我要是这样做没人会拒绝我的要求。”
“那是她把你当成妹妹看,而不是当成弟弟看。”
“妈妈,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弟弟,不要听妈妈的话。”
瞧!女儿瞪圆了眼,还没有儿子睁着圆,她心里再次怀疑她是不是抱错娃了。
见儿子很听女儿的话,她的心里就直冒酸水。
“你们两个没事就散了,别在我面前碍眼。”一天到晚姐弟情深伤她心,她这个当妈的就是多余的。
女儿隐蔽地拉了拉儿子的衣袖。儿子开口说道:“妈妈,明天姐姐老师想请你去学校一趟。”
“你又惹什么祸啦?”她了解问女儿。
从小到大,女儿就是惹祸精。那像她小时候,十足十的乖乖女。都不知道惹祸两字是怎么写的。
“你爸爸今天晚上……差不多11点就会到家,你明天叫你爸爸去。”她女儿那心从南极偏到北极去了。表彰大会找他爸爸,批斗大会就找她。合着是她脸皮厚?从这一点她严重怀疑,女儿这是想气死她,再给她父亲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小后妈。
“爸爸出差回来就够累的了,你还让他去学校,我真的怀疑,妈妈你是不是想累死我爸爸,再给我找一个小后爸?”
她看着儿子也用同款的猫眼看着她,她一时语塞。
大叔回来时,她搂着他的腰,跟他控诉着女儿和儿子的恶性。
“大叔,你说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今生老天派一个小魔女来戳我的心。小柔的女儿那贴心的简直不像话,我都想把她偷过来替小柔养了。”
“不怕!以后我再接再厉,咱们再要一个,供你差遣。”说着拉灯,被窝一裹,顿时月亮都羞得躲到云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