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浮黎睡了一觉后，头已经不痛了。这一觉，可以说，睡得比她前世今生任何一觉都要舒服。黑甜一觉，连梦都没有做过。

姜浮黎直接怀疑，一定是九渊动了手脚。

“阿浮，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无尽大海的海底修炼，也算是颇有成效！”九渊尽量斟酌着语句，生怕自己说出来的某一句话，或是某一个字，把小女孩给吓倒了。

“什么成效？”姜浮黎一听，兴趣来了，从九渊的怀里，坐直，挪动屁股，面对着他，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闪闪发亮，满是期待，“是不是以后，都不用顶着这一身光影行动了？”

九渊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何等英明，他抬手抚摸姜浮黎的脸颊，眼中是深深的宠溺，“你就这么嫌弃为师？连为师以后不能长住在你的空间里了，你都不难过？”

还是会有点难过，毕竟，以后，说不定，她再也不能时时想看到九渊就看到九渊了。但她却有种特别神奇的预感，总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塌地陷，九渊都不会离她很远。

也一定会守护在她的身边。

“这空间虽然好，可是，你一直一个人，在这空间里面，我又不能经常进来看你。时间长了，你不闷么？再说了……”姜浮黎抿了抿唇，“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你这一身优质基因，要是没有个传承，多浪费啊！”

单身狗什么的，九渊虽然第一次听说这种新名词，可他是谁？略一体会，他就知道这小东西说的是什么？顿时，不由得一阵气闷，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冷笑道，“你就这么嫌弃我？巴不得我现在就走？”

不知为何，以前，姜浮黎敢肆意占他便宜，也曾暗自腹诽过，不知道九渊这一身华丽花哨的黑袍脱了之后，内里是怎样一副国色天香，壮丽山河？也常常，情不自禁地，姜浮黎总想手欠地摸他一把，摸哪里都行。

她也多少次，不争气地，只看到他那凸起的性感喉结，就会咽口水，分分钟担心鼻血喷出来。

但，这时候，姜浮黎竟然没有胆量与他对视，而是很不自在地，很没有底气地别过头去，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留得住你的人么？留得住你的心么？”

“为师能不能理解为，阿浮其实是想留住为师的？”九渊突然就凑到了姜浮黎的耳边，虽然什么都没有，姜浮黎偏偏就能脑补出，他火热的气息就喷在自己的脸颊上，顿时连耳朵都红了，五月的樱桃一般红彤彤的。

姜浮黎不吭声，很没有骨气地坐立不安，手不自觉地绞着衣服袍摆，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表现出女儿的姿态，活得像她自己。

九渊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也痛了，松开她，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只是，我若是踏出了这个空间，你我之间的师徒缘分就尽了。那时候，这个空间，也不复现在这个样子。不过，那块地，我会给你留着，之前，你那头蠢猫，开垦出的地里，我胡乱种了些灵草，一棵仙果树，原本我想，我在里面，早早晚晚都会成熟，就不知，我离开了，何年何月才会挂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