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慕婉如简直是无法想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夺神脉之事已经无法掩盖，便自编出这样一套没有底线的说辞来。

“怎么能是无耻呢？”白月氏上前来，“皇后娘娘和慕贵妃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专门把妾身喊过来做了见证。谁也没有料到，贵妃娘娘当年做了这决定，并没有得到六皇子的支持，以至于，六皇子大了，对这件事愤愤不平，可怜我家相公和我大儿因此遭了六皇子的毒手。”

白月氏朝慕婉如扑了过来，“娘娘，您怎么能让我白家蒙这等不白之冤啊，可怜我的素明儿……”

恍惚间，慕婉如几乎都有种，自己和儿子真的做了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一般，眼看着白月氏不怀好意地扑了过来，慕婉如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脚朝着她狠狠地一脚踢过去。

吕氏只觉得身体被腾空而起，眼前的一切快若闪电地晃过，紧接着，她的后背便被狠狠地撞在了殿墙之上，整座宫殿似乎都晃动了一下，她的身体才如一片破布一般，朝着地面滑落。

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所有人都追随着吕氏的身体，直到她如同一发炮弹一般地坠地在，这才扭过头来，几乎是不敢认识地看着慕婉如，谁也不敢相信，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居然能够将一个玄阶武修者一脚踢飞。

“原来，你一直都在隐瞒，你明明是武修者，却告诉朕，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朕？”

皇帝朝慕婉如逼近，只觉得她的身上，曾经有过的气味没有了，一股淡淡的，能够勾起人心底里最迫切欲望的甜香扑鼻而来，并不是他闻了十年，每闻一次，便出现幻觉，令他清心寡欲十多天的那种香味。

一切太过明显，姜天擎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可是，此时，当着外命妇们的面，他还想为自己这个九五之尊保留一点尊严。

慕婉如跌跌撞撞地朝后退去，身体已经结结实实地被凤座挡住了，她无意坐这个位置，双手扶着扶手，尽量地避开姜天擎。她已经早就不用那种香了，出了宫之后，她便已经不习惯在身体上涂抹那种香味，以至于，被姜天擎发现了。

慕婉如别过脸去，鄙夷地，不将姜天擎放在眼里，甚至，一句解释的话也不屑于说。

如果，人生是如此不幸，当年碰过她，并令她怀孕的男子，真的是皇帝的话，她只能归结于命运多舛，为了孩子，她不得不进宫来，做他的妃子。

但，此后十多年，她是再也不肯让这个男人碰她一下。

她没有想到，命运是如此眷顾她，很快，她就发现，那晚的人，根本不是他。甚至，皇帝是为了陷害瑞王姜天辙，最后，才让她遭了池鱼之殃。

好在，她心里，原本也是装着那个人的，只是，不能相守。

可是，于她而言，一生的遗憾何其多，只要儿子还在身边，她便觉得，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