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将记忆晶石往自己的空间里一扔，秦嬷嬷冲了进来，看着已经失去了关于位面之源所有记忆而显得有些懵懂的慕婉如，顿时痛恨不已，她昂着头，不再像个下人，“魔神大人，您就是魔神大人是吗？奴婢曾经在主子的影像中见到过您，他说您少年英才，卓尔不凡，从一个最低的位面一路高攀而上，成为了真神界的神祗。”

“那都是本尊前世的事情了。姜族的老族长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必定是他将位面之胎分离，一部分藏在了长公主的身体里，另外一部分留在了族中，防止邪月作恶？”

“是的！”秦嬷嬷道，“那些什么，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小姐已经失去了那些过往的记忆，而奴婢一个下人，没有资格得到您凝练晶石，现在就死在您的面前，奴婢自废功力，早就没有什么用了！”

她说完，就朝地上倒去，慕婉如才醒过神来，在旁边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抱住秦嬷嬷，“阿秦，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秦嬷嬷抬起手，指向九渊。

九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即便将来阿浮会怪他，怨恨他，误会他，以为真的是他逼死了秦嬷嬷的话，他也认了。

邪月已经来了，所有未成为真神的人，都会受到他逆转时空的影响，但并不包括邪月，他是与他一样，成为被天道认可的真神之人。可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成为至高强者可以挑战天道的存在。

邪月也是一样，他一日没有得到位面之源，一日不会罢休。

只要他看到慕婉如，便会从她的身上，嗅到位面之源的气息，也会怀疑到阿浮的身上。

九渊冒不起这个险。

“不愧是追随过族长的人！”九渊说完，便向慕婉如告辞。

所有关于位面之源的记忆已经消失了，包括是她把阿浮当做男孩子养的记忆也没有了。慕婉如腾地站起身来，“你为什么要弄死秦嬷嬷，枉我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姜天辙从外面进来，看到慕婉如和九渊闹翻，顿时高兴不已，抽出长剑就朝九渊砍过来，“还不快走，还不快走，以后都不准再来了！”

苍梧森林之中，豆大的雨滴落下来，一行数十骑冒着大雨朝着秦燕边境直奔而去。最前面的是一道身形最为劲瘦的背影，黑色斗篷在身后翻飞，如同一团墨云，朝着边境之地压了过去。

头顶之上，一头大鹏般的身影落下，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双腿一夹龙鳞马的肚腹，原本早就疲惫不堪的龙鳞马，此时不得不拼尽了全身的潜能朝前冲去。

“怎么了？”姜浮黎抬头看对方滴着水的好看的下巴。

“嗯？”九渊有些不明所以。

“你的心情……不好！”姜浮黎双手按在他的腿上，“你从宫里出来，心情不好，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是出了政变，也不会是又暴乱，唯一的可能便是与她的父母之间出了什么事，“九渊，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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