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又打开一个标有天主堂标记的箱子,里面是些杂七杂八零部件,夏平一下认出一个配件:油印机滾筒,有滾筒很可能就有油印机,这可是个宝贝,花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夏平继续表演,“这些缺胳膊少腿的配件我有什么用,一分钱不值。”那表情像极了当铺的掌柜,什么好东西到他这里都是虫疤烂眼。
开箱在继续,看似随意无章法开箱,实际夏平专开天主教的箱,这两种教代表不同利益集团。基督新教代表英美利益集团,天主教代表法德意大利等利益集团。
又打开一箱,夏平拿起一本天主教的书:“邦德,你是叫我改信天主教吗?”
邦德无地自容。
夏平再开一箱,箱里先是一层防水油纸,下面却是被子。
他抓起被子兴师问罪,赫然发现被子下面中间层的赫然藏着金锭,少说也有几百两。
站在箱边的朱维文,孙文娟几人都看见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夏平己将棉被摔回箱子,狂摔箱盖将其关上,对着邦德咆哮道:“我们学校三天后要开学,你就送棉被让我们学习,咹?”
接着就义愤填膺的斥责,马帮马老板帮忙劝解,才使夏平情绪稳定下来。
但是货总得下,马老板生怕两人吵起来无法交货,赶紧吩咐手下搬货。
夏平给彩云使个眼色,彩云赶紧领众人放置货箱。
见货搬得差不多了,夏平的情绪也稳定了些,邦德拿货单请夏平签收。
夏平告诉邦德,这些烂东西不是他的货,他当然不收。只是考虑到同是教友,他允许邦德存放一段时间,一等邦德的教堂修好,就给他搬过去。看在教友的面下就每月只收取一两银子的存货费。
夏平不傻,他才不会要这货,钱是一回事,关键还牵扯到运费。放在学校里,给他自己的有啥区别?
行商有句话叫“货到地头死”,意思你把货送到别人的地头,要圆要扁由别人捏。
夏平原本就想用各种理由杀一杀价。好了,现在理由都不用找了。
可是邦德却惨,这一趟出动的不仅骡马多,护卫力工也多,费用就是一千两。
邦德现在是看清楚了,这种情况夏平是不会出一个铜板,这个男人比犹太人还精明还抠。
可是窟窿太大了,如果不解决好会有麻烦,教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去指责,控诉艾伦也没有任何意义。
想了想对夏平说道:“算了,运费我也都出了,货也给你,但你得给我发展20个教民。
只要有教民,邦德就能搞到钱
这个可以办到,别说20个,200个都不成问题。
但他不能显得太兴奋,不能让邦德感觉他占了便宜。
依然愤恨难平,依然余恨未消:“几个还差不多,我哪里去给你找那么多教民?“
朱维文稳不住,上前劝道:“夏公子,我们几个都入教吧!我们一家再去找点人,二十个人应该凑得够。”
邦德仿佛活了过来,只要再找十个人入教,他就能再要来钱,如果找20人,那他绝对是全牧区笫一,要钱那不成问题。
立即好说歹说让夏平签了协议,怕夏平反悔,带着马老板结他们的运费去了。
等他们走远,看热闹的散去,夏平再坐了一会,回到学校,刁上了门。
“朱先生,你现在变坏了,开始撒谎了。”
"哼,你才是大骗子,戏比袁家班刘二姐还演得好。
接下来2天,夏平把总管郑耀荣和信得过的几人一起叫到学校“整理教具”,不是特殊事情不得打扰。
沈秉文这几天一面恢复身体,一面到救助营了解情况,等待夏平的拜见。
听说进士到了大树堡,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现在聚集在大树堡的读书人很多,前来拜见听其教诲的人络绎不绝。沈秉文放下身段刻意结交,与他们谈古论今,交流学识。得到读书人的称赞,说沈进士知识渊博,平易近人,是读书人的楷模。对于沈秉文请求帮打听的事,个个拍着胸口答应。
罗德生也来拜见,并带来最新的情况报告,己经找到一个曾见过沈知远的奴隶,并详细做了记录。
这是第一次出现沈知远的确切消息,他被买到了一个小部落,沈秉文很兴奋,他现在急切想见夏平。
他一直以为,夏平之所以不来拜见他,是因为沈干说错了话,惹得他心存芥蒂,故意摆摆他。
即然你不来,我就去拜见你。把面子给你给足。
当沈秉文向罗德生提出要见夏平时,罗德生回答这段时间不行,沈秉文再追问,罗德生有些为难地告诉他,这是秘密。
沈秉文好失望,该给的面子己给了,而且己写了家书叫家里带上资金和技术人员前来办厂,你还怎样?
一个进士亲自送罗德生出门,罗德生十分惶恐,走到门口,像下了决心:“沈大人,不是夏公子不见你,而是夏公子现在不在大树堡,因大树堡情况复杂,夏公子不在大树堡的情况请沈大人注意保密,不要外传。”
“夏公子不在大树堡,那他到哪里去了?”
“得到沈知远大人在嗄日地区出现过的消息,由于和彝人的关系,夏公子亲自带人前去查验追踪。换个人无法做到。”
听到是这样的消息,沈秉文一阵激动,但脸上并未表露,他对罗德生道:“以后这种事能不能让我也参与,我多的事做不了,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再说我手下有十多个能战的死士,多多少少也能助一臂之力。”
“夏公子说过,做人做事要踏实,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让你们知道,万一事情不是那样,会让你们非常失望,也有邀功之嫌,他不愿别人把他看成只说不做的人。”
罗德生走了,沈秉文压下激动心情,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有平静,才能看出事情真伪。
罗德生不像说谎,他也沒必要为这事去说谎,看来是真有消息。
他的心热了起来,他不能在这儿等,他要去嗄日。
说走就走,叫来沈干商议后,沈干坚决不同意。叫他在大树坐阵,自己去嗄日。
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最后还是沈秉文以势压人,沈干无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