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麻烦去麻雀街!”
林可颂是在徐牧南的注视下坐进的出租车,待出租车驶远,广场上徐牧南的身影看不见,林可颂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报出目的地。
林可颂抿唇,视线落到那后视镜。
乖乖,她的脸怎么这么红!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麻雀街停下,只晚上营业的酒吧都关着门,一路上没几个人,加之响午正是最热的时候,故林可颂见到张亭的时候,光洁饱满的额头已经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兴哥?”张亭像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般凝起了眉。
“有办法找到他吗?”林可颂抿唇。
“不是没有,不过据我所知,兴哥不在国内,他应该就在柬埔寨缅甸那一带,具体在哪,这很难确定!”张亭凝眉犹豫,“可颂,你也知道,那一带很乱!”
“……”林可颂默,不在国内,那还真的就非常不好办了。
张亭叹气,廖有仪在世的时候待他不薄,林可颂已经是她的最后一丝血脉,他又怎能做到看着林可颂以身犯险?
“可颂,这兴哥已经是一方霸主,这样的人,别说你一个小女孩,就是我整个造云楼,也是惹不起的!”
林可颂抿唇,她不是看不出张亭的为难,抿唇:“那我再想其他办法!”
张亭真的心疼她:“可颂,你听叔叔一声劝,你还年轻,未来可期,不该把自己搭在从前的事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林可颂咬唇,脸色白了白:“如果过不去呢……”
每每她停下来,廖有仪被卡在变形的轿车里那张触目惊心的脸就会浮现……
世人都劝她放弃,劝她善良,没有感同身受,谁又能感受她的痛?难不成说她放弃就能拥抱美好未来了?其实不然,想她死的人永远不会因为她的退步而放弃,她能做的,只有在别人想要杀气她之前把暗处的妖魔鬼怪消灭掉,还廖有仪一个公道……
“唉……”张亭知道自己劝不了林可颂,只能叹气,“可颂,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很冒险!”
“您直说就行!”
“据我所知,兴哥虽然不在江城,但他依旧跟江城有着紧密联系,并且在江城留有不容置疑的势力,所以,若想放长线钓大鱼,那第一步就必须先得把大鱼引回来!”
林可颂倒是听明白了:“怎么引?”
张亭瞅了瞅四周,凑近林可颂耳边,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起来。
片刻后,张亭脸上有为难之色:“可颂,不瞒你说,现在造云楼内讧严重,亭叔实在是能力有限,能帮你的不过也就是这么多了,其余的,还得靠你自己,亭叔也不便插手了。”
“我明白的,谢谢亭叔!”林可颂抿唇准备离开,张亭跟她说地已经很清楚了,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敢掺和进来确实能理解,她确实不应该为难他。
张亭为自己人言轻微而自责,愧疚片刻,似想到什么,又道:“可颂,你跟那徐家少爷不是认识吗?据我所知,徐家少爷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或许他能帮到你!”
谁又能想到外界眼里纨绔子弟一般的徐牧南在江城竟是那伸手便能翻云覆雨之人?
徐家少爷?
林可颂脑海回想起刚刚那个柠檬味的怀抱与那张桀骜不驯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