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早晨,一只雪白色的飞鸽飞到了起床锻炼的崔放身边。飞鸽的脚上捆着一封帛书。崔放解开系住帛书的丝线然后打开帛书看了一会儿,崔放便紧锁眉头喃喃道“他#的,这时候给我来这一套。”说罢他便放走了飞鸽。
飞鸽刚走不久,崔放就将众人从睡梦中揪醒。
被崔放从睡梦中拖拽出来的司马哲抱怨道,“崔大哥怎么了,不是还没到出发的时间吗?”
“今早飞鸽来信试炼时间提前了,匈奴骑兵南下攻燕,七国共议合纵抵御匈奴,稷下学院被要求提供大量的军事人才、兵器储备、军粮等物资,不得已提前了试炼时间。”
听了崔放的话司马青表示赞同,于是她便催促小丫头收拾好行李决定上路。
一路上司马哲看见了不少轻骑兵纵队从驿道边飞驰而过奔向函谷关,司马哲的好奇心被勾起,不由地问道,
“崔大哥这是发生什么了?”
崔放摇了摇头道
“不清楚,大概是调往函谷关的守军吧!”
“好端端的向函谷关调兵干嘛?”
正当司马哲胡乱猜想时,车厢里的司马青开口了。
“这次七国共议抗击匈奴的事,表面上七国同心,背地里谁也不知道各国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大军主力在外,国内难以不生变,现在大概为了以防万一调兵加强函谷关的防守力量以防他国入侵。”
“青姑娘,你还懂军事啊!”
听了司马青的解释司马哲顿时反应了过来。并连连点头,并展示出一副“崔大哥你这都不知道”的态势。
大概行了两个时辰的车,经过了几轮魏国士兵的检查,众人这才到达魏国边境上的一个小城,小城的集市上充满商贩吆喝的声音。城内商业极其繁荣,有卖糕点的,有卖农具,还有卖小饰品的不计其数。街道上的商贩个个挥舞着手臂,都吹嘘着自家的商品,路过的行人时不时停下脚步,驻足欣赏。经常来上街的老主顾们正和商贩相互较量这口才,老主顾们说这东西太贵,商贩就回答我这家独一无二贵一点很合理。总之就是你争过来,我争过去的没完没了。
崔放掐着点算了算时间,大概到晌午时分了,路上的行人都四处奔走寻找着客栈。司马哲也嘴馋了,毕竟自穿越以来自己就没一次好好生生地品尝过古人的饭食是什么滋味。
因为大街上的旅者行人数量众多,所以街道两旁的客栈大多人满为患。司马青建议为了不耽搁路程到城外找一家客栈稍微解决一下便好了。
城外也确实有一家小型的客栈,只不过这家客栈装修得极为简陋,整间屋子几乎全是由干草堆搭建而成,而用餐区则是在店外的一棵老树下,总的看来也只有几张简陋的木桌。正因如此人也少得可怜,加上司马哲一行人除去店小二总共只有六人。
几人点了几盘小菜,只有崔放要了几两酒。司马哲一行人的邻桌坐着一位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中年男性,他的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由于他戴着帽子并且总是低着头,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右手边放这一把铁剑,剑鞘上刻满了花纹密密麻麻的,识相的人一看到这身行头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就自然地闪到一边了。
“哐当”就在司马哲准备用餐时,那男子突然掀翻木桌,拔出铁剑就向司马青冲去。司马哲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自己从小到大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那白花花的剑刃已经他眼前亮了出来,情况紧急他想起那晚对崔放的承诺,身体竟不自觉的动了起来。他一把将司马青推到一边。随着一阵刺痛感,剑刃将司马哲左臂的皮肉刺穿。
崔放见状一掌将黑衣男子推了出去,一旁的司马青也赶紧将司马哲拉到了一旁处理伤口。店小二被眼前的这副场景吓得躲在了桌下瑟瑟发抖。
那黑衣人还不罢休,迈着步子向崔放冲来。他将剑死死死握住比成一字形想要一击刺穿崔放的心脏。崔放这时不急不忙地拔出青铜剑应对,崔放先是一脚踢到黑衣男子的肚子上,紧接着一个转身挥剑砍去。
黑衣男子急忙改变了架势,“刷刷”两剑挥出数道月牙状的剑气,剑气紧贴着地面滑行扬起阵阵土灰,崔放叹了口气又挥了挥手中的剑。眨眼之间,崔放不见了身影,原地只留下一道金色的残影在不断闪烁。那黑衣男子察觉到了异样右手双指并拢,身后渐渐出现了几把黑色飞剑,他动了动手指,飞剑顿时四散开来向四周刺去。“哐哐”又是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几道金色闪光过后飞剑便碎作一地。黑衣男子还不作罢,又招来数把飞剑向崔放刺去。崔放扭动腰部,挥着灵活地在飞剑中穿梭。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数道金色残影,正当崔放要刺中黑衣男子时,飞剑的碎片释放出一阵黑色烟雾。
那黑衣男子化作遁影逃走,崔放也只好作罢。立刻跑到司马青的身边。
此时司马青正盯着司马哲哭泣,边哭边喊着:“醒醒啊笨蛋。”之类的话。崔放走到一旁查看了一番司马哲左臂的伤势,确认无碍后便让司马青将司马哲带回车厢内休息,自己则去向店家付钱。(由于这场打斗过于激烈,店铺的大多数地方都被打的残破不堪。崔放安慰了店家许久,给了一些赔偿便驾车出发了。)
过了没多久司马哲感到颈部有一阵软软的触感。当他睁开眼时。一张少女红彤彤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他将视线向上转移。又是一双带着血丝的双眼呈现在他的面前。当他盯着那双如宝石一般的慧眼时,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你终于醒了,笨蛋!”少女抽泣着说道,她的双眼不知不觉间又流下几滴眼泪。
司马哲用手指将少女脸颊上的泪水刨开笑道,“我这不没事吗!别哭了。”
这位少年望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盯着少年的脸庞,少年躺在少女的双膝之间,大概他不可能想到这次的膝枕是二人分别的前“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