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二人处处都充满了温馨,如果苏立不张嘴的话。
“小翠姐,你这脸怎么比谷里的猴屁股还红啊?”
“......”
“小翠姐,你有没有梦见过那教书先生啊?”
“......”
“小翠姐,你......啊啊......你别掐我腰子......啊......”
......
......
日月轮转,时间悄然过去一月。
苏立花费半月时间养好了伤,又与那壮硕猿猴切磋一旬,凭借领悟的透劲技巧,艰难取胜。
取胜那刻,山谷内寂静一片,苏立昂首望去,山谷最高处,一只头顶白毛的精壮猿猴正低头望着他。居高临下,睥睨万千。白毛猿猴看了片刻,转身离去,消失不见。山谷内众猿猴也随之离开山谷。
苏立明白,下次就是他和这白毛猿猴的正面对决了。摘下它头顶的白毛,方能结束他这场修习。
......
......
夜里,苏立躺在椅上望着天空繁星,怔怔出神,体内气息自行流转。
脑海里思索着过往与山谷猿猴们的各场战斗,却发现心绪不宁,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
两个多月了,师傅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过得如何。咳嗽有没有好点,想到这里,苏立连忙起身,找到福伯。
“福伯,你告诉我,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这次出去干什么去了?”
福伯面露挣扎,纠结片刻,叹了口气:“我便与你说了吧,老爷他旧疾爆发,时日无多了,出门告别友人去了。”
苏立不敢置信:“这......师傅他不是当世有名的高手吗?他内息如此浑厚,怎么可能还有他治不好的伤?”
福伯却是不与苏立多说,摇了摇头,只让他早些休息,便回了房去。
苏立失魂落魄,回院内的路上都差点绊倒两次,满脑子都是师傅时日无多,即将离世了。
此后两日,苏立茶饭不思,修习停滞,每日就坐在乔青房前的台阶上,望着远处的山路,希冀有一道人影出现在那。
小翠劝过好几次,可苏立充耳未闻,仍然枯坐。小翠寻求福伯帮忙去劝劝苏立,福伯无奈摇头,转身离去。
第三日,苏立依旧坐在原地,不眠不睡,脸上蒙上一层惨白,眼里充满血丝,连福伯走至身旁都不曾察觉。
“公子,老爷来信了。”
听见熟悉的称呼,苏立渐渐回过神来,站起身来又跌坐下去,一双手还死死拽住福伯的衣襟:“在哪?信在哪?给我,给我看看。”
福伯从怀里拿出信,递于苏立。
苏立一把夺过,连忙展开
“徒儿,为师此番远行,已有两月足余,但归时未定。”
“想来福伯已将此事告知与你,为师心中亦不好受。但生死之事乃人之常情,徒儿不必过于介怀。”
“听闻徒儿思念为师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为师倍感欣慰之余怒火更甚,你莫不是忘了为师的嘱托,开始偷奸耍滑,扯着为师的名义逃避修习?”
“若你再因为身外之事停滞修习,为师哪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在家多听福伯的话,为师此间事了,自会归来。”
......
苏立一连看了好几遍,才仔细的把信纸折好,置于怀中,长舒一口气。
“福伯,您下次写信能不能不打我小报告啊?”
“诶,好。”福伯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我肚子好饿啊,福伯,还有饭菜吗?我几天没吃饭了?”
“有的,一直为你备着呢。”
“......哎哟,我站不起来了,福伯你拽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