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船三层船舱。
迎着众人眼神的苏立淡然开口:
“假设我是一名驯兽大师,笼中雉兔皆训练有素,我吹一声哨,雉兔便抬起一只脚,笼中足数便少去八十,得一百。我再吹一声哨,雉兔又抬起一只脚,笼中足数再减八十,得二十。此时雉已无腿站立,皆一屁股坐下,只剩兔两脚站于笼中,那么二十减半,得兔数为十,八十减十,得雉数七十。”
说完看了一眼已然愣神的柳央歌,缓缓坐下。
小样,这就蒙了?要怕不是其他人听不懂,我设个方程式给你,让你把头都给想破。
宋莹莹激动的拉着苏立的手臂摇啊摇:
“苏立哥哥,我听懂啦!我知道怎么算啦!你说的真明白!比他们说的都简单多了!”
苏立笑道:
“这要是还听不明白,那你就没救了。”
宋莹莹:“???”
虽然已经看过苏立写于纸上的思路,但是听苏立口述完之后,曼湘依旧觉得惊艳绝伦,望着苏立的眼神都满是叹服。
众人听完全都面露呆滞之色,从未想到还能有这般解题思路。
“绝了!当真是绝了!乔公子这脑袋是如何长得,竟能想出如此解题方式。”
“驯兽大师?抬脚?我真的是服了,乔公子文采斐然,作诗一绝,没想到才智也是高人一等!”
“在下就两个字:服气!”
“......”
众人的赞叹,敬佩之声不绝于耳,苏立却毫不在意,看着还在愣神的柳央歌,说道:
“柳公子,不知你对在下的思路有何看法,能否指点一番?”
听见苏立叫自己,柳央歌从愣神中醒来,结巴道:
“啊......哦,嗯......乔公子这思路......嗯......乔公子这思路......”
看着迟迟说不出话来的柳央歌,苏立再下猛药:
“若是尊师不让柳公子‘代师指点’,那在下也就不让柳公子为难了,柳公子无需再答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醒悟过来,看向柳央歌的眼神都变了。
想来方才柳央歌说解题思路乃老师传授,不便说与众人听,全是借口!明明就是想不出解题思路,说不定那算筹盘之法也是从哪里看来的,不然怎么只知解法,不知思路。还拿出老师来当借口,当真是目无尊长,文人中的败类!
望着众人冰冷的眼神,柳央歌知道自己在沧洲的名声已经完了,此次赏月大会结束之后,这些人一定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不!还有机会,只要自己能夺得魁首登上阁顶,与阁主见面,那就还有扭转的余地。不过,乔立!你真是一个贱种!你真是该死啊!
苏立无视了柳央歌似欲杀人的目光,喝着酒水。
切,又菜又爱玩,我还没用力呢,你怎么就要顶不住了呢?
......
曼湘见苏立说完之后迟迟不再有人站起,宣布道:
“这轮比试结束,共有四十一位公子进入下一轮。其他被淘汰的公子可以离去亦可继续待在此地,但请勿打扰通过比试的公子作答。”
说完把写着雉兔同笼的卷轴取下,重新挂上一副卷轴。
提醒台下众人:
“新一轮比试开始,题目在此,各位公子请看。答题时间同样为半个时辰,规则与上一轮相同,切勿互相讨论,现在答题开始。”
说完让开身子,走到一旁按下刻漏开始计时。
众人看向高台之上的新卷轴,卷轴上同样只有短短几句话。
“三百余年前,时任欧国国君的欧麦咖于北洋对岸使者手中收获一物,名为‘象’,其高三丈,长三丈,宽两丈。国君大喜,问群臣:象重几何?群臣不答。”
“问:如何在不分其象情况下,称其重量?”
苏立看完,差点就笑出声来。抬头望着舱顶,似要看穿木板,直达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