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说。”杨闵答应着走下城头。
张飞埋怨范强说:“来时向山上弟兄夸下海口,今只落个酒饱肚圆,回去怎么向弟兄交代?益德脸面何在?”
范强小声说:“我等只百十人,攻城一时难下,不若如此如此。”
张飞依计,叫范强与张达潜于城门两侧,自与百十人城下坐等酒食。
须臾,十几名衙役推酒担食来到城门,守门军士见张飞等百十人懒散坐地等食,便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范强、张达城门两侧杀出,乘机将守门军士斩杀,控制了城门。
张飞早有准备,带领百十人冲入城中,直奔县衙。
杨闵回到县衙后,安排送去酒食,正为用十坛杜康酒打发了张飞而得意,忽见张飞带人闯入县衙,不禁大惊,忙跪地求饶。
范强恐张飞饶恕了县令,目视张达。
张达借机拔刀,一刀将县令斩杀。
范强见杀了县令:“这便如何是好。”
张飞说:“这等狗官,杀便杀了。我就当这县令,你二人一为县吏,一为班头。”
张飞找到县令印绶,将所带随从更换三班衙役,立即派人回山,叫郭亮带山寨人马,护送夏侯莺娥进城。
郭亮来到,张飞叫带二百人搬运粮草回山守护,其余人等随范强、张达留城中听候。
自此,张飞与夏侯莺娥居住纶城,招兵买马,时常与范强、张达到杜店沽酒聚饮,暂且不提。
再说刘备在袁绍处整日郁闷不乐,袁绍问其缘故。
刘备说:“皇侄被奸佞挟持,家眷随城陷落,二弟不知下落。作为皇叔上不能报国,作为丈夫下不能保家,作为兄长却不能仗义护弟,怎能不忧?”
袁绍说:“吾早就想攻打许都营救天子。方今春暖,正好兴兵,为皇叔报仇,匡扶汉室。”
刘备称谢。
袁绍聚众商议破曹之策,田丰劝谏:“前时曹操攻打徐州,许都空虚,却相持不进;今徐州已破,曹军气盛,不可轻敌。不如以静制动,相持观其动静,待有隙可乘,再进兵征讨。”
袁绍征求刘备意见。
刘备说:“曹操乃欺君奸贼,明公四世忠良,若不兴兵征讨,勤王救驾,恐失天下众望,有损世代英名。”
袁绍这才下决心起兵。
田丰再劝,袁绍不听,田丰长叹:“不听忠良计,出师必不利。”
袁绍大怒,叫人拉出斩首,刘备力劝得免,投狱监禁,遂率军进兵黎阳,遣大将颜良为先锋进攻白马(今河南安阳滑县东)。
沮授劝说:“颜良性格促狭,虽然勇猛但不可独自领兵。”
袁绍却说:“颜良乃我上将,其能我自知之。”
沮授多次献计,皆为良策,但袁绍很少听从。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听,错失良机,结果被曹操抢先;反对三子分立,不听,任长子袁谭为青州都督,次子袁熙为幽州都督,让最喜爱的三子袁尚跟随治理冀州,作为嗣子培养,结果留下隐患;利用地理优势,僵持不战,三年拖垮曹军,不听,结果导致优势荡然无存;这次劝阻颜良独自领兵,仍然不听。
沮授集合宗族,散尽其财,并对他们说:“这次我随军征战,袁公若能取胜,我等就会有威无不加,但若战败恐自身难保,真是悲哀啊!”
其弟沮宗说:“曹操军士马匹不足,兄长何必惧怕?”
沮授深知曹操雄才大略:“虽敌弱我强,但以曹孟德大略,又有挟天子为资本,而袁本初虽然攻灭公孙瓒,但军士疲倦,将军骄横,此战犹如‘六国蚩蚩,为嬴弱姬’,恐败局已定。”
其亲戚族人闻听,含泪送行。
沮授谏阻颜良单独领兵,违背袁绍意愿,众将乘机进言,说沮授为监军,军权太大、威望太高,难于控制,引起袁绍怀疑,便分监军为三都督,让沮授与郭图、淳于琼各典一军,消弱了沮授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