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太抬举他陈进了,你见过哪个要继承大统的皇子会不在京城的?他人在洛州,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当皇帝了,能够安享个富贵晚年什么的就不错了!”周羽摸着冯月的手说道。
周羽说的没错,身为皇子却不在京城,这意味着此人不在皇帝所考虑的储君人选范围之内。
“那人家也是皇子,怎么可能连安享晚年都做不到?”冯月不太理解这些帝王之事。
“这夺嫡之事血腥无比,常常都是不弄死自己的对手不肯罢休的,就拿前唐的玄武门之变来说吧,李世民还不是杀死了自己的兄弟,逼迫自己的父亲才得到皇位的?”
听了周羽的话,冯月眉头蹙起,仔细回忆了一阵说道:“我以前也听你读过许多书,但这前唐的玄武门之变怎么你从来都没读过呢?”
周羽这才想起这个世界的唐朝是没有李世民的,于是赶紧改口道:“我记错了,不是唐朝,是另一个朝代……”
“那你给我讲讲这玄武门之变究竟发生了什么呗!”
“娘子想听,那我就讲,话说那李渊在晋阳起兵……”周羽开始娓娓道来。
“李世民亲手射死了李建成……”周羽讲到一半,发现冯月已经睡着了。
他笑了笑,随即抱冯月躺下,给她盖好被子,顺便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悄声道:“晚安。”
周羽轻轻握住冯月的手,闭眼睡去。
黑暗中,周羽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冯月嘴角那一抹本就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冯月学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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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样子,煮了一碗葱花香面给周羽送到房中。
吃过早饭,周羽带着四坛外加一葫芦的酒到了豫王府。
李管家见他又提着东西,谨慎地问道:“周公子,这酒是……”
“这是送给殿下的。”周羽解释道。
李管家立马喜笑颜开,借过酒坛说道:“周公子真是太客气了……等一下,这不是王府的酒坛吗?”
“酒坛一样,酒可不一样!”周羽笑了笑说。
李管家将信将疑地随他来到正堂等候陈进。
“周兄弟,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你托我问的事有着落了,酒楼和宅院都找到了!”陈进走出来,笑着说道。
“多谢陈兄!不过在下今日来,倒是想先请陈兄品尝一下我这新酒!”周羽结下酒葫芦递给陈进,这个葫芦是专门用来供陈进品酒用的,而其他的酒坛则可以封存窖藏。
“哦?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打开酒葫芦,醇厚的酒香一涌而出,让陈进有些未饮先醉。
“好酒!”陈进光凭这酒的香味便能断定,这葫芦中的酒绝非凡品!
烈酒入喉,浓郁的滋味让陈进眼前一亮。
“在京城时,我尝过不少宫里宫外的名酒佳酿,哪怕是皇家御藏之品,也不及此酒的十分之一!”陈进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不瞒陈兄,此酒虽是浓香,却并非真正的佳品,只得算是一般的酒酿。而且以此法产出的酒成本太高,昨日陈兄给我的十坛酒,只出了四坛这样的酒,当然还有陈兄手中的那一葫芦。”周羽说道。
“莫非你还有更厉害的酿酒之法?”陈进紧紧盯着周羽问道。
“当然,区区酿酒小技,何足挂齿!”周羽毫不谦虚地说。
“周兄弟,这天下奇事,你究竟知晓多少?”陈进对周羽越来越感兴趣了。
“惭愧惭愧,这天下之事,无论阴阳八卦,亦或奇门遁甲,在下无所不知。”周羽微笑道。
此刻,陈进觉得他应该姓张,嚣张的张……陈进不信,但却不好直接戳穿他,于是问道:
“那周兄弟对当今天下局势有何看法?”
“不知陈兄所说是文国之内,还是文国以外?”周羽问道。
“哦?周兄弟两者都说说呢?”陈进道。
“若是问大文以内,在下以为,当以富国安民为首任。”
“怎么个富国安民?”
“陈兄是皇室中人,自然知道这国库之银,大多来自税收,因而征税的多少就决定了国库的充裕与否。而天下百姓,大多以农作为生,这农税的征收自然就是一个重点……”周羽开始从农业的技术和农税的征收开始,进而延伸到文国税收的主要问题,最后谈到经济结构和社会制度……
“老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老百姓吃得饱饭,穿的起衣,过上了好日子,当然也就会对朝廷感恩戴德。届时我文国国库充裕,朝廷上下一心,官民同仇敌忾,自然不惧外敌来犯。到那时,再细谈文国之外的局势也不迟。”周羽说罢,觉得有些口渴,就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陈进已经呆若木鸡,他没有想到一个山村小书生对家国大事竟有这般深刻的见解。
“陈兄你怎么了,莫非觉得在下说的不对?”周羽见他望着自己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不……不,周兄弟见解独到,本王敬佩不已!刚刚周兄弟说道文国之外的局势,可否再赐教一番?”陈进开始认真起来了,周羽刚才对于文国国情的分析句句都是精华,令他受益匪浅。这国际局势事关文国安危,他更要认真听取一番,甚至连自称都变得正式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