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用完午膳后,皇甫灵昀和皇甫灵霈便商定好正月初七出发,前往木国下聘。
这几天两位王爷府上都是忙忙碌碌,尤其是五皇子府,不断有大批的箱子抬出抬进,皇甫灵昀无聊的时候喜欢收藏一些好玩意儿,这些年也珍藏了不少,大哥能够有佳人相伴,皇甫灵昀一股脑的都搬出来,当然还搜刮了欧昊天不少的好东西,想要给自家大哥挣点面子,显示足了诚意,才不至于让人家太过为难。
初七早上,下聘的队伍从大皇子府门口直直排满了一条街,三十辆马车装满了聘礼,最打前面的是金玉首饰,接下来有玉器古玩,精美布匹,还有几件孤品做压箱之宝。
街上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张望,大皇子为人一向低调,这次如此大动干戈,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瞧瞧这阵仗!五皇子上位,大皇子也跟着水涨船高。”路人甲啧啧叹道。
“谁说不是呢,这是要给哪家姑娘下聘啊,可真壮观。”路人乙插嘴。
“听说是木国公主呢。”路人甲很是炫耀,显得自己知道得多,很与众不同。
“木国公主不是老早就住进大皇子府上了吗,这怎么…”
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都闭嘴吧,让大人们听见,小心舌头搬家。”
众人吐吐舌头沉默了。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八卦。
在一队侍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前往木国的道路,当然,慕清旸也一同回去。
原本害怕树大招风,十几天的路程会遇上抢劫之类的事情,没想到风平浪静,一路平顺的抵达了木国。
“王爷,大皇子已顺利抵达木国。”
“好,让他们原地等待,随后再将大皇子安全护送回国。”
“遵命。”明一立即传信。大皇子并不知道,皇甫灵昀派暗卫在前探路,早已将隐患除去。
木国沐勤殿中。
“哼,还知道回来!”木国国王慕炤辉一听慕清旸回来了,还带着金国的大皇子,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叫他们进来见我。”毕竟半年未见,终究还是忍不住道。
“父王,女儿来向父王请罪。”
慕清旸和皇甫灵霈一进殿门,慕清旸便跪在地上痛哭出声,皇甫灵霈理解,并未做声,亦跟着跪在地上道,“金国皇甫灵霈拜见国王。”
“你有何罪?有罪的是寡人吧,这半年多,你可曾想过修一封平安信。”慕炤辉极重感情,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更是放在心尖尖上疼得,当初若不是她铁了心跟着慕清尘去金国,自己无论如何不舍得让自己的心尖肉跑那么远去和亲啊。
“父王,女儿错了。”慕清旸哭泣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仿佛身体中住着另一个灵魂,时而会出来作祟。
慕炤辉看着女儿那小脸儿哭的如泪洗过,心疼不已,心中一软起身扶她,慕清旸顺势站起。又抬手示意皇甫灵霈起身。
皇甫灵霈并未起身,而是继续跪着拱手行礼道,“国王,我此次前来是想向国王求娶清旸公主。万望国王答应!此乃我准备的聘礼,请国王过目。”
“女儿啊,你看看你都瘦了。”慕炤辉并不理会,自顾自得到。
“父王…”
慕清旸正待出口,慕炤辉拽着她从侧门走了。皇甫灵霈跪在原地并未移动分毫,良久,才有个小太监过来道,“陛下请大人先回去,大人请吧。”
皇甫灵霈并未多言,道谢后,便起身整理衣冠走了。
第二天辰时,皇甫灵霈带着聘礼单又跪在了慕炤辉的面前,慕炤辉依然不闻不问,甚至将慕清旸关起来。
第三天辰时,皇甫灵霈准时又来了,慕炤辉心中有了动摇,一国皇子能做到如此,已然情深义重了。
第四天辰时,慕炤辉彻底被打动了,虽然路途遥远,但是能得此良人,也是女儿的福分。
当日晚。
“你为何一定要嫁给他?你能说服父王,父王便答应你们的婚事。”
“因为喜欢。”慕清旸跪在慕炤辉脚边,像儿时般,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膝上。
“父王,女儿明白您的苦心,远嫁他国自然有诸多烦恼,但是和他在一起甘之如饴。如果听父王的话,嫁给您挑的哪个世家公子,此生无忧,但也无喜。”
“好,寡人的好女儿。依了你了,寡人不希望你做个毫无感情的木头人。”慕炤辉轻轻抚着清旸的头发,长舒了一口气道,“是喜是忧皆有你选择,但是有什么委屈也要和父王说,这把老骨头,总是能为你遮风挡雨的。”
慕清旸没有说话,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膝间,不多时,慕炤辉便觉膝盖处已被打湿。
第五日辰时,皇甫灵霈到时,慕清旸和她的母妃宜妃也在,慕炤辉挥挥手道,“别跪了,赐座。”
“多谢陛下。”
皇甫灵昀并未因为今天的不同有何异样,不卑不亢端坐在椅子上。
“呈上聘礼单,寡人看看。”
从太监手中接过,便一页一页的打开翻看着,里面的东西品品皆是有名有姓的奇珍异宝,单拎一件便是无价之宝,能将这么多聚集一起作为聘礼,慕炤辉也是挣足了面子,好过自家女儿还未成婚便住进人家,让人听着轻贱了。
合上后递给旁边的宜妃道,“旸儿是寡人的掌上明珠,你若求娶去了,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我木国可不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