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姐确实是一个很有发展眼光的人。

时间不早，阮昭昭也准备离开剧组回平城—

霍薇有点舍不得她：“昭昭姐，你就要丢下我了吗？”

“怎么会。”

霍薇其实很依赖阮昭昭—

转而又抬眼说道：“昭昭姐，你跟邱森前辈认识吗？”

“不熟。”

“哦，姐姐人缘真好，我以后一定和姐姐好好学习。”

人缘真好，这几个字仿佛一下子戳中了阮昭昭的心。

心里冷笑一声，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人缘好的人。

反而，她太不受欢迎。

“你要是想人缘好的话，你自己做就是了，没必要过来问我跟我说。”阮昭昭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冷又燥。

霍薇脸一下子就煞白了：“昭昭姐，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只是......”

“好了。”阮昭昭抬起眼睛看着她，眉目之间都是冷淡。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没什么耐心和好脾气。

“我只是你曾经的导师，说白了只是一个同事而已，你没必要把什么寄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阮昭昭很讨厌被人这样当成榜样，她也不是什么品性不错的人，真得没有什么必要。

“昭昭姐......”一向对自己温和的人发了脾气，“我要是做了什么让姐姐不高兴的话你骂我就好了，我一定会改的。”

她还年轻，就算有了后台，也没什么底气。

年轻气盛却没有强大的内心，看着什么人都是好的—

阮昭昭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神，连手脚放在纳里都不知道。

这何尝不是当初的她，自卑极点以至于自负。

“你没什么好改的—”阮昭昭不能再耗下去了，“以后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就好了。”

“我......”霍薇很明显想要为自己辨一个清白—

“不用说了。”她也该回去了。

阮昭昭走，转身也留给她一句话：

“以后什么事情不用跑来告诉我—”

霍薇看着阮昭昭的身影，眼眶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阮昭昭没回头，已经离开了剧组。

小于转身看了一眼霍薇，有些不忍心。

“阮姐，霍薇，她也没做错什么啊？”

“我知道。”

小于觉得昭昭好像变了，但是说不清楚哪里变了：“那......你刚刚为什么要......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阮昭昭望天。

她从来没有什么关系好的人，除了高中时候的薄野—

她没有处理人际关系的天赋—

也不想和人把关系处好。

“随便吧，有点烦。”说不清楚，总觉得这几个月之间，霍薇那个女孩子变了很多。

从陆钟祁和丁裳的事情，开始心存芥蒂。

“烦什么？”

“烦，”阮昭昭坐在车里，“烦，有人竟然把我当成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