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好汉，在下梁山石秀，见过二位。”

石秀一直都在门口听着二人的对话，倒也不是他故意要如此，乃是和苏定商议好了之后，这才特地再此等候，为的就是怕史文恭翻脸，到时候也有个好帮手。

“哦，可是拼命三郎石秀？”

史文恭眼前一亮，若是之前这号的人物他看都不会看，但如今却要重视三分，也算是这么多年来将他的性子磨得如此圆滑了。

“正是三郎，小弟这名号不值一提，倒是哥哥那北地枪王的称号，着实让小弟羡慕的紧呢。”

被石秀这么一夸，史文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过表面上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好了好了，莫说其他的，我们兄弟二人愿上梁山，不知石秀兄弟可愿引荐一下？”

史文恭谦卑的说道，倒是让石秀心中满是欢喜。

“好说好说，柴进哥哥早对哥哥有所耳闻，若是知道哥哥决心上梁山，不知要高兴多久呢。”

石秀抱着拳激动的说道，也算是安了下史文恭的心。

“好，如此我们今晚便出发，一切就有劳兄弟引路了。”

史文恭点了点头，毫不含糊的说道。

夜晚

史文恭等人轻装简行的准备出曾头市，一应细软都不曾带着，只带了几日的干粮而已，为的便是减少被发现的可能，但他们却是忘记了，这曾头市自从两月前便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曾头市了，市内不光有两千名精壮的女真战士，还有不少从北地带来的女真奴隶等等，俨然已经把这里当作了他们金人的地盘，若不是金兀术再三约束，恐怕这曾头市周边的村庄都要遭了殃。

“站住，什么人！”

来人操着一口蹩脚的女真语，听得史文恭等人直皱眉，倒不是他们听不懂女真语，只是这女真人说话方式与汉人不一样，这些身为女真仆从军的汉子一听便可以听出来，也是史文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原因所在。

“我等有公事离开，怎么你还想拦我们吗？”

就在史文恭二人为难之时，石秀突然跨马上前，一鞭子抽在这人的脸上，操着一口流利的女真语，那语气与纯正的女真人一般无二，倒是让那汉子立马跪倒在地，丝毫没有因为石秀那一鞭子而恼怒，反倒是惶恐的趴在地上不敢动。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小人只是、只是...”

这人被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石秀似乎没有理会这人，反而是冷哼一声直接打马而过。

史文恭二人被石秀这一操作吓了一跳，但看着那仆从军惶恐的模样，也是暗笑不已，紧跟着石秀打马离开，丝毫没有理会那跪伏在地的汉子。

等出了城，史文恭这次忍不住的问道。

“兄弟好手段，你怎么知道那汉子不会反抗？还操着这么一口流利的女真语？”

看着史文恭那好奇的眼神，石秀微微一笑道。

“哈哈，那有什么手段，只是柴进哥哥的法子好，来之前哥哥便说了，只要穿着这身皮，再加上小弟常年在北地贩马学来的女真语，就算是真有出入，蛮横一点便没有任何事，不曾想这些仆从军却是这般的乖巧，被打了还不敢吭一声的。”

石秀摇了摇头，对于柴进的佩服更加的深厚了，也让史文恭二人暗暗点头。

“却是不想，柴进哥哥对这女真人也是如此了解。”

“何止是了解，我家哥哥说了，这女真族迟早是我梁山的大敌，而哥哥所做的这般事务，为的也是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够拥有正面对抗女真的实力。”

说到这里，石秀的神情变得敬仰与狂热起来，这也是他们每一个皇城司的人都会定时的接收柴进的上课，不仅传授爱国情怀，还讲授了周边国家的大致情况，现在的石秀不说其他，单单这对周边国家的动态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谈起这些来也是信手拈来。

一路上，石秀将这金人的大致情况与辽人的大致情况都与二人说了一遍，听得二人满心的忧愁，虽然这两人并不是什么爱国的仁人义士，却也对当前的局势十分的忧愁，毕竟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中原地带陷入一片战火，有哪里有他们这些宋人的安身之处。

“所以，哥哥早就开始组建我梁山的子弟兵，若是真的面临山河破碎之时，我等梁山好汉便是这北宋最后的预备军。”

石秀满脸自豪的说着，眼神中也全是向往与憧憬，似乎自己等人上了梁山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哦，这么说，柴大官人有割据北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