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会开车的哪能不认得几个字呢,会点不多,对付写个信啥的没问题……”
“那就好,这样吧,今晚,爷还有几个汉奸要办,你回去之后,把这些都悄悄写出来,但别让
任何人知道,然后我办完那几个汉奸,就到你家里去取,你要是遗漏了什么,你全家都别想活,你
要是写的好,爷我会重重有赏,你要写得不全、或者是去告发……”
“爷,爷呀、借我十个胆也绝对不敢,小的明白,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今儿就先到这儿,这个赏你的……”说着,蒙面大汉将一小袋现大洋塞进鲍大脑袋手里。
“哎呦——爷、这、小的可不敢收、小的不敢……”
“让你拿着就拿着,行了,现在,趁爷还没后悔,朝你家的方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爷的枪只能打300米左右,听好喽,立正,起步、跑……”
“是!跑——”
话音还没落,鲍大脑袋屁股像是点着了的穿天猴,一溜烟,捂着上衣口袋朝家的方向没命跑去,只恨爹妈今生少生了两只腿……
蒙面大汉看着鲍大脑袋跑远了,双手拍了一下,一个戴着蓝色面具,身着夜行衣的廋高个子从一颗大树的后面走了出来,对蒙面大汉一抱双拳:
“呵呵、辛苦了秦汉兄弟。”
秦汉也赶紧弯腰一抱拳:“英雄——没落下什么重要的吧,这家伙太啰嗦……”
“呵呵、很好,我都记下了……回去把这些全都告诉‘鹧鸪’,告诉他,晚上我去会会那个‘白狐’,必须除掉这刘子晖,记住,24号晚上十点,让老板在老地方等我……”
“明白——大名鼎鼎的‘幽灵’英雄,真有幸能为您做点事儿,多么想见一下您的尊容,我知道、这是老板决不允许的……”
“呵呵、会的,秦汉兄弟,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再见……”
“是!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再见——”
百无聊赖的一个上午。
江北城隍庙,墙壁和门窗柱子早已脱了漆的大殿显得更加的萧肃和阴森,寺庙只有几个工匠在远处忙着什么,大殿外面的院子里,只有一个戴着破散了边缘的破草帽,衣着破烂、逢头污垢的驼背大汉在涂刷油漆。
一身淡蓝长裙打扮、肩挎白色布包的梅筠竹打着一把蓝色旱阳伞漫步走进城隍庙的正殿,她机警地四处审视一了遍,然后,放收起旱阳伞,慢慢走过去,站在一个方形香炉边上停了一会,她慢慢拿起方形香炉旁的三柱香点燃,双手合十祭拜了三下,看看四处没有人便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折叠好的小纸条,麻利地塞进方形香炉下面的缝隙里面,接着又祭拜了一会儿,然后四处机警地看了看,拿起旱阳伞慢慢转身走出了大殿向城隍庙外面走去。
当她走到驼背大汉旁边时看到他脸上长长的刀疤,不由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一下一下、挥?动着一把已经秃了头的刷子,费力地涂刷着大殿外面的柱子和窗格,她想努力地想看清楚他的眼睛,可是他一直低着头,于是,她双手合十轻声问道:
“请问师傅,道长在吗?”
驼背大汉似乎没听见,于是,梅筠竹走近驼背大汉笑出两个酒窝,又双手合十提高声音问道:
“打扰了,请问这位师傅师,道长在吗?这里还有别的道士吗”?
这次驼背大汉似乎听到了梅筠竹的问话,于是,他放下刷子略略抬起头:
“啊、吧、吧、吧——”
原来是个哑巴。梅筠竹淡淡地笑了一声,然后比划着又问道:
“道长在么?这里还有别的人么?”
驼背大汉这回用手比划起来:
“啊、吧、吧吧、啊吧吧吧……”
驼背大汉用手使劲摇晃着,末了,伸出一个手指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梅筠竹好像多少明白了一点,她对驼背大汉笑了笑,双手合十点了点头,转身向寺庙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驼背大汉偷偷瞄了一眼梅筠竹,看她已经走远了,于是,他把刷子和油漆桶放在墙边,转身快步走进大殿,他伸手略略抬起方形香炉,从里面抽出刚才梅筠竹放进去的纸条看了看,
然后悄悄塞进怀里也走出了寺庙。
这个驼背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城隍庙的守庙人韦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