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远处,传来“呜呜”两声汽笛声,显然是有一列火车快要驶过来了。
戴着蓝色面具的‘幽灵’从外面走近岗楼,隔着门命令道:
“把他们都捆起来,堵上嘴,动作要快……”
“明白――”
那个蒙着面纱的大个子回答道,然后戴着蓝色面具的‘幽灵’转身朝灌木丛那边招了招手,又有几个蒙面的人朝着岗楼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伪军小队长站起身来,把手伸向腰间:
“‘幽灵’爷爷,报、报告,我这里还有一个王八合子,刚刚发给我没几天,新的,我也、也上交……”
蒙着面纱的大个子厉声骂道:
“奶奶的、你他娘的也配带着王八合子,快交出来……”
然后朝着那个伪军小队长踢了一脚……
“啪――”
什么事就是那么巧,就这一脚正好就踢在那个伪军小队长拿着王八合子的手上,“啪”地一声枪走火了。
只听外面“呦”地叫了一声,走了火的子弹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了站在外面指挥的“幽灵”的左肩上,蒙着面纱的大个子不由分说一抬手,“啪啪啪……”一梭子驳壳枪子弹揭开了那个伪军小队长的头盖骨。
外面的几个黑衣人赶紧围过来扶住“幽灵”:
“打着没有?打哪了……怎么样……”
‘幽灵’拨开众人的手:
“……娘的,咬左肩上了,没事……”
“……快快,抬他去医院……”有人喊到。
“……你他妈虎逼啊,还他娘的去医院,干脆去野村的特高课得了呗,赶紧送他回去……”
“弟兄们,没事,没事……,这点儿小伤撩不倒老子,火车就要过来了,赶紧准备好,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你,你跟着我……”
“幽灵”咬着牙忍痛命令道。
“是――”
说着,这伙蒙着面纱的黑衣人朝前面的铁路飞奔而去……
没一会儿功夫,一列货运列车喘着粗气“哼哧、哼哧……”地慢腾腾开上了缓坡,随着一声唿哨,三、四个蒙着面纱的黑衣人从灌木丛中钻出来飞奔跃上了货运列车的其中一节闷灌车厢,没一会儿,一箱一箱大大小小不等的木箱子从那节闷灌车厢的铁门里飞出来滚落进铁路的路基旁,看看差不多了,先前的那个蒙着面纱的大个子一声喊:
“够了!撤――”
那几个人从闷灌车厢里跳下来,和等在铁路路基下的几个黑衣人汇合之后,又纷纷去捡回他们刚刚扔出来的那些木箱,只一袋烟的功夫,他们就都搬到了一起。
“怎么样……这一回发财了吧……”“幽灵”走过来笑着问道。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奶奶的,我估摸得有大约二十只短家伙,四箱三八大盖,两挺歪把子,还有两箱手雷,两箱炸药……”
“秦汉,怎么没搞子弹?”“幽灵”有些不满意地问道。
蒙着面纱的大个子“嘿嘿”笑着答道:
“我有那么傻么,四箱子弹,每一种都有,对了,娘的,还意外弄了一架90迫击炮,六发炮弹,嘿嘿,这回可发、发大发了……过瘾,过瘾了,哎,你的肩怎么样,还能挺得住吗……”
“……不碍事,不碍事……对了,炸药引信没问题吧,弄到多长时间起爆?”
“幽灵”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咋,当我这个教导队队长这些年都吃干饭了么……时间调到三分钟左右,放在了炸药堆的中间了,火车上完了缓坡再走一段,嗙,放心,等着听动静吧……”
“好,秦汉,去把马车牵过来,大家抓紧点儿,按照先前的计划,先把这些货都拉到四马架子废弃的砖瓦厂掩埋好,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然后,你和韦磊送我回去……”
“是……幽灵……哎,装完车,我得让弟兄们抬着你回去,你的伤……”
“不,不不……有你和韦磊足够应付的了,弟兄们都去了,下面就没法演了……”
“演……演什么……”蒙着面纱的大个子秦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到。
“幽灵”指了指左肩道:
“……哎,你给我装傻是不是,你小子干的好事,不得你来给我擦屁股吗……要不然,老子怎么回去啊……”
“擦屁股……”
蒙着面纱的大个子秦汉蒙了,挠着头皮怎么都想不明白……
“报告幽灵,车都装好了,啥都没落下,我们抓紧出发吧……”一个黑衣人过来说道。
“好,我们走――”
这伙黑衣人牵着马车上了一条隐秘的小路,走了约摸一袋烟的功夫,远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爆炸的声响,离着很远都能看到那边闪耀的火光……
天快亮的时候,警备大队副官赵青、赵青吉祥,他可能是在哪个相好的女人家里厮混了一夜,这会儿,喝了不少的酒,他敞着军服,歪戴着大盖帽、肩上斜挎着配枪,手里还拎着半瓶酒,嘴里哼哼唧唧一路哼着什么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马路昏暗的路灯灯光下,他的脚步踉踉跄跄,眼看着似乎就要摔倒在马路上……
几个巡夜的特务队队员拿着手电筒从马路对面走过来,当他们走进了赵青,借着马路路灯的光亮,这回终于可以看清楚了、歪歪斜斜走路的就是警备大队副官赵青、对,没错就是这个平日里蛮横不讲理、风流霸道的大魔头赵青吉祥。
没办法,这厮像瘟神一样,谁都惹不起,几个巡夜的特务队队员看他喝成了这样,赶紧停住脚步,靠着马路边站成一排“啪”都举手打了个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