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迷人的银辉,给大山深处的八路军二纵队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深山腹地,华北某纵队后方根据地密林大本营。
密营内、外密布着明堡、还有很多暗哨。
最靠山根底下的一处密林里,八路军后方医院,重伤患者疗护区住院部,就是几个农家院子,月光的银辉洒在一家农舍院子里。
在一处断墙外,一个戴着很大口罩的瘦小黑影闪过,少卿,一双阴森、恐怖的眼睛向院内窥探着。良久,蒙着大口罩的诡秘黑影机警地躲过哨兵,幽灵一般敏捷地飘进墙内,在院内的一个残破的磨房里,蒙着大口罩的黑影,幽灵般摸索着潜到磨盘旁边,伸手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少卿,黑影摸出一个小蜡丸借着月光看了看,然后,打开小蜡丸,拿出里面的纸条放进怀里,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纸条放进去,蒙着大口罩的黑影四下探视一番,又迅速把小蜡丸放回去,然后,机敏地翻出断墙,幽灵般消失在月夜里……
一个多小时之后。
八路军后方医院住院部大棚子后面百十来米,那个残破的停尸房,在一个停放尸体的床下,蒙着大口罩的诡秘黑影,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罩了一件医生穿戴的白大褂,趴在停放尸体木床的下面,掏出小手电,用白大褂的衣角蒙着手电大部分光亮,撵开那张小纸条:
毒王:
纵队在六号地区稳固,有向五号地区伸展意图,可堵截,地势险峻,不可强攻,另,现已查明,华东局已派白狐主持江城局势,任命江城地下第一书记,根据电讯断定,白狐隐藏在我内部,速查。另查,从江城再次转运来大批医药及食盐、木炭、银元,查华北纵队并无幽灵此人,预判是华东局隐藏在我部上层王牌特工,极危,速查,切切。
少卿,蒙着大口罩的诡秘黑影从停放尸体的床下摸出一部微型发报机……
“嘀嘀嘀嗒、嗒嗒嗒嘀嘀……”
发报的声音极小,走过外面几乎听不到……
两名一高一矮伤势较轻、刚刚去前面医院换过药布回来的战士路过这里,隐约听到旁边停尸房里有些动静,高个子战士停了脚步,拽一下旁边的矮个子战士:
“……听……听到没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矮个子战士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
“……没有什么动静啊……妮玛,这里是停尸房……莫不是半夜闹鬼,诈尸吧……”
那个矮个子战士立马紧张起来,全身有点发抖,不由靠紧了高个子战士,搂紧他的腰:
“……小时候,俺屯里就闹过一回诈尸,好、好不慎人、当、当时就吓死了几个……”
“……糊、糊咧咧什么,我们、是人民、子、子弟兵,妮玛,还信鬼、鬼神……”
“……小组长,你见过鬼、鬼么,小时听老人讲,鬼都、长着一身白、白毛、绿头发,还吐着挺长的、舌头、大血舌头,妮玛、吓煞人、人呐……”
“……啊……草,你、你还、迷信……妮玛、小时候,也听奶奶讲过,说鬼、鬼专门咬、咬小孩的脖子,吸、吸他们的血,吸、吸干,然后、然后给剩下一堆白、白骨头……”
“……你、你们那里的、鬼、也和我们那的鬼,长、长一样啊……”
“草,天下的鬼、不、不都一样么,你看……”
“啊、你、你看……那是什么……咋、咋还长着白毛……你,你松手、松手啊……”
“……在、在哪呢、我、我看不见……”
“……地、地上,趴着呐……妮玛,还、还真是、是一身白毛……”
“……哪里呢、我、我怎么、没、没看见……”
突然,月光里,一个白影从尸体堆里站了起来,口里吐着血红的大舌头,一颤一颤,两颗大獠牙、一只眼睛还放着贼亮的光,舞动着双臂,张牙舞爪向他们扑来……
“草、妈呀、鬼、鬼呀……”
“……嗷……快跑……”
“我、我跑不动啊、跑不了啦……”他死死搂着他腰。
“……我也跑、跑动不啊……”他两手狠命按着他双肩,妮玛,能跑才怪。
“妈哎……嗷……”
俩大活人,口吐白沫,眼睛瞪得贼大,定在原地,喊不出声,搂在一起,轰然倒下……
俩完蛋玩意儿,真活宝,活活给吓晕死过去……
上海日军占领区梅机关电讯科,昏暗的灯光里,日军破译员将一份刚刚破译的电文看了两遍,然后慌忙向日本海军特务部代理部长须贺彦次郎代理部长办公室跑去。
“报告……”
“进来……”
“是茂川少佐,什么事?”
“报告,我刚刚接收到毒王密电……”
日本海军特务部代理部长须贺彦次郎代理部长接过电报,然后摆摆手。
“嗨……”茂川少佐敬完礼退了出去。
华北日本海军特务部代理部长须贺彦次郎,他认真将密电看了几遍,然后,他低头思考了良久……最终他抓起电话:
“影佐祯昭将军,我们的毒王发来紧急密电,八路军二纵队依然盘踞在六号地区,并且有向第五号地区伸展进攻的意图,毒王电告,我们的部队只可堵截截击,毒王暗示六号、五号地区山势险峻,万万不可强攻,另外,毒王已经查明,**党华东局已经派出代号叫白狐的高级特工潜入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