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琍。”
“我去找王老,让他给你看看。”
周迢颔首,转头又看向她,“可有话说?”
“寒琍乃西北所毒,小女断没有,小女久居洛阳,就连母亲也只是江南人。”
“受何人指示?”
“小女在洛阳无亲无故,能受何人?”
“哦?”周迢抚着他手上的紫扳指,朱旬瞧这那扳指,虽小却刻有龙印。若当今圣上看见,乃死罪。
“你不是与邓公子最为要好?”
朱旬瞪了双眼,桃花眸映着他的脸模,她忽而站起身道,“邓公子远在摄政王府,摄政王如今在关外,他断不会如此,况且小女一路大人都有看着,怎会这样?”
周迢未看她,“邱风。”
“主上在。”
“押到金寒居。”
朱旬无言,对他笑笑,是苦笑,到门槛前,回首向榻上道句,“大人明知我清白。”
大雪忽下的大,花院旁的冬荷被打的残了瓣。
许久,屏风后的满邬坐下,他一直未去。
“你试探她?”
周迢笑笑,“你从前与我说,她不可用。可她迟钝愚昧,本相还是试试罢。”
满邬见状看着他勾起的嘴角,有些不安,“无论如何,这女子留不得。”
“我知晓,只是邓郁之之事何办?”
满邬倒了壶茶,翘着二郎腿,满不正经,仿佛他们谈论的是琐事,“送信。”
“让她送信给邓郁之,让他救她。一来,能判二人是否有情,”他小抿了口茶,哈了口气继续道,“二来,只是让她寄宿在那儿罢了,况且…你们这些天相处如何?”
“不如何。”周迢垂眸。
满邬笑呵呵的盯着他,“这事不好办,如今汸关虽已胜,可昨日道西南军马上要来了。”
“我马上就要回去,战何时打也无人知晓。”
“可若她在那儿,里应外合,何不能取胜?”
满邬越说越激动,像是醉酒般。
周迢有些异样,侧首望着他,“满邬,我还不至于用一个女人谋权。”
“那你留她作甚?我可不知丞相什么时候这么悲悯了。”
“现在朱女还不能为我们所用,就怕邓儿与她有旧情,到时候比翼双飞咯。”
满邬望着茶杯,“看吧,这情啊,有时有利,又有害处。”
“汸关战事不急,你且拨我千兵。你如今,就与朱女相处些时日。丞相,你也知道,摄政王这一关多重要。”
周迢久久不言,满邬以为他不在意,“佑洧,”
周迢看向他,桃花眸隐着血色。
“若下棋欲胜,方须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