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们的这些粗鲁行为付出代价,整个圣卡塔林纳的革命,其追随者数量微乎其微。开始所受到的热烈欢迎,只不过是对胜利者的一种下意识臣服而已。
现在这股热情从闪电般的胜利之后退却了,由马里阿斯指挥的巴西战船再一次顽强的封锁着河口,我们那三条本就重伤的战船又被他们击沉了,为此,我们还损失掉了很多优秀的海员,将军已经失去了对城里的控制。(卡纳巴罗和孔卡维斯商议,再加上罗塞蒂的走动,加里波第顺利地成为了将军)
加里波第的巡航使命遭到了惨败。
此时,卡纳巴罗将军准备撤离拉古纳,而我此时才进行了第一次丰收,投资跟收入完全不成正比——当地的居民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运河又被封锁了,这些物资根本卖不出去!
于是我就只能交给当地的一个靠得住的商人,我跟他说五五开分,只要有我的消息,再把钱送过去。
卡纳巴罗布置了1200名步兵还有海军的舰队保卫图拉巴奥河口。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他要牺牲掉海军,但无论怎么说,现在海军是走不脱了,所以只能被牺牲掉了。
这可是我们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有建设才搞出来的小型舰队,现在却要白白送出去,大家都是很不甘心的。
中午以前大家都在装卸物资和运输部队,非常的顺利,可是当家里波地登上湖滨高地观察情况的时候,他看到了敌人的舰队正从远方开来!
他飞奔下山,向卡纳巴罗的侄子卡纳巴奥报告,请求他带着步枪手过来增援。
接着他又跑上山数了一数,整整22条船,还有差不多十条船载满了部队。显然,君主派想来一个两栖行动。
朱诺告诉加里波第,现在一个援军都没有。这个时候,将军的传令兵告诉她,午饭之后,援兵才会过来。他这回是真的急了!他赶紧派朱诺去向卡纳巴罗汇报,然后赶到河口。
但是到底是将军犹豫不决,还是他的部下非得吃饭,非得休息不可,谁也弄不清。总之,河口两岸没有及时布置一兵一卒进行防范。
这个时候我刚好带着一对海员过来,加里波第就立即命令我:去到那个斜坡那里,借助石头和树木的掩护,我们可以给敌人的步兵造成大量的杀伤。
接收到命令的,我立刻带着20多人赶到那里挖坑。
在离河口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布置了300名步兵,可想而知,那些冒冒失失,毫无经验的愣小子们,摆弄着几门小口径锈蚀斑斑的大炮,也就只能凑凑热闹了。他立刻命令这些部队向前推进,在河口的左端,摆开阵势,形成犄角之势。
此时我方船上人员不齐,不少海员正在赶来。
敌人分成三个队列,越逼越近了。现在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谁都没开一炮,沉默围绕着正在交战的双方,大家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像眼神可以杀人似的。
突然间,猛然传来一声炮响,打破了这种奇怪的寂静,振奋的惊慌失措的人们,也拉开了战斗的序幕。这一炮,阿妮达打的。
敌人又摆开了横船,山上的火炮也开火了,敌人不断的逼近高地,步枪手们相互对射。那些满载着部队的船只,到了浅滩搁浅之后,上面的部队迅速跳了下来,机枪开火了!
我们这个树丛很惨,到处都是子弹乱飞,碎石碎木也在飞溅,不时有大炮扬起尘土。
敌船不惜搁浅,也要向前冲,他们上面的火炮给了他们极大的勇气,步兵们纷纷下来了,向着我们的阵地逼近。河面上硝烟弥漫,到处闪着爆炸的火光。共和党人的战船在33门迪炮的狂轰滥炸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战场上尸横遍野,巴西帝国的军队如此的迅速,没一会儿,我这只驻守的部队就被打得落荒而逃,我们原本有26个人,现在只剩下11个了。
左侧的小伙子们的大炮,早就失去了声响,没有了任何动静。机枪才是这些小伙子们最大的威胁,已经有20多个人倒在了机枪之下。
战场上可以说是尸横遍野。朱诺赶了回来,只不过他显得有点气愤:“将军说无兵可派,要求您烧船撤退。”
“我现在就是想烧也来不及了,敌人已经把我们的战船打烂了。”
但是船上还是有几个船员,加里波第决定把他们救下来。
可能是早年的巡航战争吃够了没有弹药的苦头,所以加里波第还想从船上捞一些弹药回来。
他在残肢断臂的死人堆里走着,突然,他看到了格里格斯的脸,他好像在看着加里波第。
加里波第在呼唤他,他也只是瞪着个大眼,好像死不瞑目一样,一点都没有回应。加里波第走近才看到:这位健壮的美国小伙子,他的胸口腹部被比斯卡伊诺(一种铁质的转盘机枪)打穿了,还打得血肉模糊,内脏都掉了出来…
在那些小伙子们承受了相当巨大的伤亡之后(326人,阵亡了62个,受伤了95个),崩溃掉了,而加里波第刚好又传来了撤退的命令,他们就像如释重负般狂奔。只想逃离了这个阿鼻的地狱。
敌人的炮火和子弹在背后乱飞,我们熟视无睹的跟在步兵师的后面,向着南州撤退。心里面依然充满着对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