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伊伊知道,她算什么傅太太呢?
他们当时签了一份秘密合约,等到那个人回来,方伊伊就要立刻走人。
现在,那个人回来了。
那么,方伊伊也该离开了。
方伊伊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坚决。
“你刚才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傅泽勋说完,一身轻松。
“哦,三周年快乐,你送的礼物我好喜欢。”方伊伊吞下很费力切下的肉,同时,也用力吞下眼中泛起的泪水。
她知道,礼物是付闲选的,傅泽勋甚至都不知道送了什么。
这三年来,每个节日都是如此。
傅泽勋做足了丈夫的本分。
“你就要和我说这个吗?”方伊伊很少穿得这样艳丽,也很少会支走家里的佣人们。
“嗯。”方伊伊埋头干饭,她生怕一抬头就反悔了。
“你看着我。”傅泽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方伊伊身旁,他注意到方伊伊有些不对劲。
方伊伊双手捂住小腹,没有抬头。
傅泽勋更烦躁了,他捏起方伊伊的下巴。
她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怎么了?”傅泽勋终于发现她的异常。
“我生理期到了,今天忙了一天,不大舒服。”她随便扯了个理由。
煞白的脸色在红唇、红裙的映衬下,更楚楚可怜,也更撩人。
傅泽勋的大手覆上方伊伊瘦弱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人儿,他忍不住低头。
还没吻到那个香唇,傅泽勋就被一双小手推开了。
许是刚才吃的牛排,郁兮有些犯恶心,她努力忍着的样子使她看上去更加摇摇欲坠了。
傅泽勋一把抱起方伊伊,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方伊伊气若游丝。
明明就要离婚了,还想要亲人家。
方伊伊气傅泽勋连饭都不吃完就迫不及待地宣布那个人的归来。
方伊伊也气自己那个本该说却说不出的秘密。
“别闹了行吗,你需要休息。”傅泽勋烦躁地紧了紧抱着方伊伊的手臂。
方伊伊很轻,傅泽勋好像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毫不费力。
他将方伊伊放在床上,“我叫王姐回来。”
听着他的脚步出了卧室,方伊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枕头上,渗入鹅绒的枕芯。
这张她睡了三年的床,就要不属于她了。
这栋她精心布置了三年的房子,就要假手别人了。
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方伊伊双手抱住小腹,掌心的温度传到小腹上。
方伊伊再次流下眼泪,这次的泪也是滚烫的。
“宝宝,爹地不能做你们的爹地了。”
她更难过了。
“你们不要怪妈咪,妈咪会好好爱你们的。”
刚才牛排的盘子下面,就是今天方伊伊准备的惊喜。
可惜,傅泽勋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