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还是把锄具放下吧,这种劳作的活儿不适合你来做.....”一个发须斑白的老伯看着眼前挥舞花锄的少年笑道。
“康伯,都说了,在这个西山庄园里,不要这么客套,就我们两作伴儿,别再喊什么少爷,就叫我少均行了”少年擦了一把额前的汗说道。
老人忙答:“那可不行,你是贺家的少爷,虽说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但是主仆有别,家主跟主母安排我来这里是照顾你的,哪能让你干这些粗活儿”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五年的时间过去了,贺少均快20岁了,长成了一个俊秀少年,但是老天爷跟他开的玩笑-练气一层,还依旧继续在开着。不过贺少均似乎也习惯了这个外界的称呼-史上最强窝囊废,也许整个修真史上,像他这样的,也是前无古人吧,破碎气海的事件也有,但是一枚聚灵丹足以修补,可他花了十枚高阶聚灵丹都没修复,天知道会不会后无来者。
不过在这里,和康伯作伴,贺少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每天看着开遍整个庄园的蓝岫花,修炼几个时辰。尽人事看天命,虽然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但心里的那种执念变得浅了,诚如贺言之说的,这里是个安静的好地方,入了夜,康伯抽着蓝岫花叶片制成的烟丝,和这位昔日的天才聊着天,无忧无虑的生活。
蓝岫花,楼兰一种很常见的花,这种花一生都会开花,只有叶子会变黄脱落,叶子制成的烟丝那是上好的,很多国家都会从楼兰进购这种烟丝,其中蓝金岫花叶更是进献给皇室的贡品。奇怪的是,蓝岫花只有在西部才可以生长开放,永不凋零。西山庄园便是贺家在月河城西的一处产地,种植着最为罕见的蓝金岫花,五年前贺少均来到此处,没有过多的打扰此地的家仆们,一个人找了庄园僻静的地方住了下来,后来贺言之便派了康伯来这里照料他。
这些年贺家的发展很是迅速,贺少卿担负起了贺家天才的名声,15岁的女孩,已经达到了练气九层的境界,她的对手同辈中已经找不出去一个,即使是楼兰王城也没有这种妖孽,楼兰国最强宗门问星宫直接派人来月河,扬言宫主要亲收贺少卿为关门弟子。月河城很多家族在看到贺少均没落下去时暗暗窃喜,不用担心贺家的崛起,结果贺家横空杀出一个贺少卿,又一个妖孽.....尼玛,无语死了
日子在不紧不慢中过去,一天夜里,贺少均看着抱着酒坛喝醉的康伯,不禁笑道:“原以为你就是个老烟鬼,没想到还是个老酒鬼。罢了罢了我还是背你进去吧。”刚服侍完康伯躺下,来到院子里,本打算乘着月色修炼一下,就看到地下有只白色的虫子在缓慢蠕动,凡是白虫爬过的地方都结了一层白色冰霜,贺少均真要好奇的去拨动它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女人的声音在院墙上响起。
“院里那个傻大个,你想找死吗?这是冰蚕蛊虫,触之,冰冻而亡”
贺少均连忙收回了手,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什么是冰蚕蛊虫?”墙上的女人跳进院里,慢慢走近了冰蚕,贺少均定睛一看,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身姿曼妙,青丝半挂胸前,明眸皓齿,青春貌美,奇异的褐衣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贺少均虽然没怎么接触异性,但是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长得十分清丽脱俗,美艳动人。
“冰蚕蛊虫是一种毒虫,寒若玄冰,生人不可以肉体触之,否则就会被冻死,看着,得用玉器才可以收纳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将冰蚕收了进去。
“跑了两千里地,才抓着你,你个小东西,你不是会跑吗?哈哈哈,跑到蓝岫花田被烟叶味熏晕了吧,哈哈,让你跑......”褐衣少女一边笑着一边轻拍着玉盒。贺少均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冰蚕蛊虫虽然是冰毒之物,但是蓝岫花叶的气味正好克制了它,天下万物,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
“傻大个,有没有吃的跟喝的,一路上追着这个小玩意儿,都顾不上怎么吃喝了”
“你叫谁傻大个,我有名字的,我叫贺少均,哪个谁......跟我进来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贺少均一阵无语道,哪有谁一见面就喊人傻大个的。十分钟后,贺少均又是一阵无语,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做外表与内在不符,褐衣少女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仿佛好几年没吃过饭一样,贺少均问:“你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还有呢,别急.....”
“还有呢?还有.....啥?酒?”贺少均直接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她。
俄顷,吃完了,褐衣少女也在打量着贺少均,问:“对了,刚刚你说了你叫贺少均是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秀灵,来自苗越国”
“我说怎么你的服饰有点奇怪啊,原来是苗越国,对了,你从苗越来我们楼兰干嘛?千里迢迢的,难道就为了抓这只虫子”
“这个.....贺大哥.....你不知道内情,这只冰蚕蛊虫对我们苗越褐衣部很重要的,看管的祭司没注意让它溜了出来,我一路上用秘法追了这小家伙儿两千里,然后到了你们这里。谢天谢地,可算让我抓住它了,大祭司那里可以交差了......”赵秀灵兴奋地舞动着小拳头。
贺少均看着她,疑惑地说道:“我这么感觉你就是那个看管的祭司。”
“没有,,,,,,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