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年的半城宗12个少年如今都已经成年,这十年他们在半城宗及白允的教导下,无论是见识还是武功修为都有了明显地提升,但这十年间所发生的事都在隐约的暗示着某件事要发生,嗜血宗、魔刹盟于9年前向正派三教发动了袭击,半城宗因为迁宗半城所以道行根基并没有嗜血宗、魔刹盟袭击而大受损伤,水月宗也因为提前得到消息而做了准备,因此嗜血宗和魔刹盟所派的三队袭击人马,只有一队人马算是成功,而遭殃的便是天星堂。
天星堂宗主和长老有足够自保之力,但一些年轻弟子因为修为低的缘故被杀害,直接让天星堂损失了数十位天才。
也正因为此次袭击,正派三宗终于在名义上达成一致,决定联手抵制嗜血宗和魔刹盟。但从根本上而言,正派三宗并没有完全团结一致,但大抵还是不像十年前那样势如水火了。
七年前,嗜血宗为了进一步蚕食天星堂的势力,带领上千人夜袭了天星堂境内的星火村,天星堂得到消息,派门下弟子2000人星夜援驰,但当他们赶到之时,此地已然没有了嗜血宗人影,星火村一片荒芜,只有躲在井中的两个11岁的少年逃过此劫。
五年前,魔刹盟派300名门下精锐弟子袭击了水月宗水下镇,水月宗也是提前得到消息,提前在此处布防,最终魔刹盟300名精锐弟子仅有16名成功逃了回去。
三年前,正派三宗宗主一致决定36元年3月7日共同举办第一届宗门大会,参与宗门大会的16名弟子由各自宗门推荐。
35元年,当初的12个少年正在同白允论道,还是那件茅屋,只不过现在茅屋内传来的声音却是十分激烈的,并不像十年前那样静谧。
隐约听到白允的声音:“天下大道,道统何其难?不是你现在能够承受的因果。”和白允辩论的不是张飞安又是何人。
“先生,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的道心不坚,但是对于道统一事来讲,我近些年有过一定的感悟,虽然我现在不能触及天道,但我相信我修道的方向是没有错的。”张飞安也不多做思考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飞安啊!我知道你不止我一个老师,藏锋谷那位灰衣老者以前也教导过你,但是你要清楚,天下大道需要入世才能完全感悟,而现在你连整片大陆都没有走尽,很多人间疾苦你都没有见过,更没有经历过,何谈天下大道。”白允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明年就是宗门大会了,你应该去参加宗门大会之后再来谈对道统的感悟。”
张飞安看着白允有些气愤,于是折中的说到:“是的,先生。”
放学之后,杨云帆、刘虹、刘辰和罗浩云四人又来到了九华山溪沟边,不过现在那颗桉树早已不在了,他们四人站在溪边,看着溪沟中畅游的鱼还是那样悠闲自在,不禁将四人拉回了那个没有任何烦恼的午后,四人在溪沟边嬉戏,虽然毫无所获,但是那段时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当然大灰完全不顾及他们四人,一会窜过来一会窜过去,只听噗通的一声,大灰跳进了溪沟,也将四人拉回了现实。
“云帆,你说什么是天下大道?”刘虹拄着脑袋疑惑地问着。
“这个我也不知道,感觉五行八卦道的领悟程度越高,反而对天下大道的认识更模糊,再加上白先生所说,我们都没有入世,何谈出世。”杨云帆也是一脸怅惘地说着。
“哥、浩云哥,你们知道吗?”刘虹好像要得到一个确切地结果。
“妹妹,你可别看我俩,我俩都是以武力为重,而不是以悟道为主,再说我们两个都是粗人,只会简单的之乎者也,并没有对天下大道有过多的思考。”刘辰说完也不再多看刘虹,而是向家的方向看了过去。
刘虹见状,也不再多问,向着家的方向边说道:“好像我们有半年没有回家了吧?”
此言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回应,因为此时的三人都望着天边的霞云,这十年来,他们每天修完功课之后就会来九华山溪沟边看这无垠的霞云。
终于天还是黑尽了,四人一狗向着半城宗缓慢地走去。
“云帆,听风致师兄说你三年前就已经将五行八卦道彻底领悟了?”刘虹也不知怎么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也只是掌握了其心法,并没有经过实战,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能不能将五行八卦道的威力展示出来。”杨云帆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天地万物,蒙蒙而动;自然之道,遂运而生;心之所向,道之所向;大道之理,皆蕴其中;正所谓无畏者有为;有违者无为。”刘虹将五行八卦道说了一遍,然后说到:“我现在才大致明白五行八卦道最后一重的含义。”
刘辰和罗浩云听到这些脑袋一片空白,于是岔开话题:“嗜血宗和魔刹盟近些年的所作所为,简直毫无人性,要是我出宗历练遇到他们,我定当为那些无辜亡魂讨一个说法。”刘辰说话时牙齿都磨得咯吱咯吱响。
“是呀,辰哥,要是我以后遇到他们,定当取其性命。”罗浩云在一旁继续说到。
谈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狮子坪那件茅屋旁,挥了挥手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小师弟,小师妹又去溪边了。”风致对着眼前这两个出落大方的青年说到。
“是的,师兄,我们四人功课完成之后去了天华山山脚。”刘虹接过话说到。
“你们同我前来,白先生和我爹找你们有事。”风致带着两人慢悠悠的走着。
“师兄,师傅和先生找我们何事?”
“小师妹,我爹也不曾细说,就说等你们回来叫你们过去一趟。”
“哦。”很明显刘虹对此回答不是很满意,倒是杨云帆也不问也不说,就跟着风致向前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