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很快接受了要去名义上的继父家里吃饭这件事。
怎么说是名义上呢,是因为姜晚原身的母亲姜清表面上已经入主席家,实际上他俩根本没领证啊。
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在一个酒会上,当时一个因为爱妻难产离世十几年没近女色,一个是离婚后带着个女儿的单亲母亲,也算是同病相怜。
这不,一下就看对眼了,也是姜晚的母亲身体不太好,要不两人在一起也算是对恩爱的老夫妻。
他俩好的时候,姜晚就有些排斥,毕竟两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每次姜清叫她过去吃饭,都感觉有些相形见绌,也没什么朋友能说说话,久而久之,就不去了。
按理来说,姜清都去世了,姜晚和席家也没什么关系了,也不知道这次叫她过去干嘛?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再说嘛。
不管发生什么,迅速整理好心情,心态一定要好,这是姜晚上辈子的人生理念。
毕竟着急也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的。
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非常完美地错过了一节四十分钟的物理课。
回到教室,姜晚又收到了另一个噩耗!
姜晚趴在书桌上心如死灰,她忘了所有高中的共同敌人,开学考试!
姜晚上辈子的高中虽然算的上是个学霸,可那都多少年了,早忘没了啊!
本来以为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复习一下,这猝不及防的下周一的开学考不是要完吗?
万一自己啥也不会,考了个位数,不纯纯等着被骂哭吗?
姜晚怀疑这穿书就是为了折磨自己的,要不怎么自从到了这里,什么都不顺。
刚穿过来就发烧了,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好了,又被篮球砸的鼻子出血,晚上还要去面对不认识的人,下周还要考试,就没有一件好事。
姜晚现在想去寺庙拜一拜,去去晦气,自己这是被衰神附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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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晚自习是自愿的,本着能拖一会是一会的原则,姜晚打算写完作业再回去。
左边的赵皖宁应该是去打工了,毕竟是个勤工俭学的人设。
好闺蜜子欣因为晚上要去参加个重要的寿宴,最后一节课没上就直接请假回家了。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姜晚,让她别熬太晚,毕竟也是昨晚刚发过烧的人。
姜晚不禁抓着她的手腻歪了一阵,子欣的爱,暖暖的,好贴心。
就是王子欣离开的时候抖了抖肩膀,明显是被恶心到了,让姜晚好一顿伤心,自己的一番情意倒是被辜负了。
撇了撇嘴,回身拿出作业,准备把自己的一腔热血投入到通往未来的学习当中。
这里的高中还是按照文理分科的,在艰难解决了语数外化生五科的作业后,姜晚感觉迎来了胜利的曙光,就剩一个物理了。
姜晚拿起一只零点五的黑色考试笔,拔掉笔帽,看看从课代表那借来的笔记,又看看练习册,很好,非常棒,她要落笔了。
笔尖在距离纸张一厘米的时候停下了,僵持了一会。
唉,姜晚抬起头,抽出一张草纸,唰唰写上几个大字,抬手贴在走廊玻璃的一张大脸上。
你有什么事吗?
六个大字突然怼到了苏明彦的眼前,一下子被逗乐了,居然这么久才发现。
苏明彦本来只是在等席砚南,偶然看到觉得这姑娘学习时一脸的苦大仇深,又异常的认真,就想看看她多久才会发现自己。
抱着肩膀,隔着玻璃指了指门,让她出来说话。
这男二还挺有公德心,姜晚看了看时间,七点了,回家换个衣服,时间应该差不多。
索性收拾了书包,决定等晚上吃完饭回家再写。
姜晚背着书包来到走廊,和苏明彦碰头,得知是席砚南叫他上楼叫自己的,看了看走廊,幸好这个时间没什么人,要是被人看到自己和新来的二帅之一在一起走,让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两人走在走廊里,姜晚本来有意离他远一点,可苏明彦这个大头鬼可不干,装作没看出来似的主动凑到姜晚跟前。
“你叫姜晚吧,”苏明彦有点自来熟,笑呵呵的,有点痞帅,“我叫苏明彦,是你哥席砚南的兄弟。”
“可别,”姜晚顿时小声反驳,她可不敢自称席砚南的妹妹,“我妈他俩可没结婚,我可不敢多个哥哥。”
“而且,你小点声,让人听见我以后多尴尬。”
苏明彦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认识他俩会尴尬,但也能大概猜到原因,刚想逗一逗这姑娘,一抬眼看见了什么,暂时歇下了心思,好笑地抬了抬下巴,
“你以后尴不尴尬我不知道,但是三秒之后可能挺尴尬的。”
“什么啊?”姜晚背着个大书包,手里拎着个兜子,正专心致志地走路,一抬头,就看见席砚南正站在楼梯口,闻言挑了挑眉,让本来淡漠疏离的面孔多了一些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