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职下领命。”
面对上官陆的镇静与从容,四军头眼神中总算是恢复一些光彩。
血狼军寨,北寨墙。
“传令,寨墙值守随时监察鞑子动向。”
“四营诸旗,各归其职,随时准备应战。”
······
所正闫文秀一脸肃穆,深邃的目光眺望前往鞑子,一条条军令有条不紊的发出,混乱的血狼所也因为军令而恢复了一些秩序与生气。
“连续五天,便有两神羽部五千人前来攻寨,这青狼金毡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血狼所啊。”知所胡贺宇刚来到所正闫文秀身边便听到他独自嘀咕道。
“邪头,青狼的野心从未遮掩过,只是这段时间鞑子围攻血狼军寨的情况过于诡异,怕是另有蹊跷啊。”胡贺宇看了看远方鞑子,意有所指。
“任他千般算计万般筹谋,终归是一战了之,尽我等之力死战吧,生死由命无愧足矣。”面对知所,闫文秀不再掩饰真实的内心,沉声感慨道。
言毕,闫文秀与胡贺宇脸上皆充满无奈,尽管心里已早有准备,但真当这一日到来的时候,依旧心有不甘。
三支千人队,三千鞑子,今日的血狼,难以抵挡。
“邪头、鬼头,丙旗旗总江军,请战!”
就在这时,上官陆手持五神双刃枪在姜愧的陪伴下登上寨墙,高声请战。
“哈哈,我们的小旗总也知道请战了啊。”胡贺宇收起脸上的诧异之色,看向身边的闫文秀笑着说道。
“哼,江旗总,丙旗可接到本所军令。既已接到军令,便该以军令行事,念你初到血狼暂不追究,若有下次军法无情。”闫文秀面色严肃紧盯着上官陆叱问道。
“是,多谢邪头。”上官陆毫无惧意,就这样直视闫文秀朗声道。
就在这时,寨墙上传来鞑子的牛角声。
“呜呜、呜呜、呜呜”
······
“鞑子就要进攻了,你就站在此处,丙旗有于狐狸在,你先看看战事再说。”闫文秀唯恐上官陆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得不再次警告。
“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十丈”
寨墙值守士卒用生命的代价为藏身垛墙后躲避鞑子羽箭的弟兄们提供鞑子动向。
“嘚嘚嘚嘚······”
近千鞑子纵马奔走,游走于血狼寨北门十丈以外。
“箭!”
一支支羽箭,伴随着破空之声射入寨墙之上,一些闪躲不及的血狼军卒纷纷中箭。
“备”
“射”
随着闫文秀军令下达,北寨墙上百十张弓同时搭弓射箭,羽箭瞬间闪没,血狼弓手立即将身子又缩回垛墙之后。
战马嘶鸣箭雨破空,随着一波波箭雨呼啸而至,一声声哀嚎开始在这片战场上回响起来。
血狼几乎完全被鞑子弓骑兵所压制,蜷缩在垛墙后不敢暴露,北寨墙的弓弩手随着一次次显露身形,几番交战下来,已经折损近半。
趁着这个时间,闫文秀也收到其他三门传来的消息,东、西、南三门皆是五支百人队牵制性进攻,鞑子依旧主攻北门。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渐渐消失,吼叫与咒骂骤然激烈起来。
鞑子开始下马步战了。
“八!”
“嗖!”
“六!”
······
随着值守军卒探出脑袋查看鞑子动向的同时,必会有噬人的箭矢射来,一次报距便是一个值守军卒鲜活的生命。
“掷矛”
六丈之后,闫文秀高声下令。
“呼嗖、呼嗖。”
短矛自寨墙上接连飞出,正在疯狂奔跑中的鞑子因躲闪不及而直接被扎在地上。
攻打军寨北门的鞑子足足近千人,弓箭、短矛的袭杀不过是隔靴挠痒,对鞑子犀利的攻势并无丝毫影响。
血狼军寨矮小、破败不堪的寨墙同样难以抵挡鞑子,借助人梯,鞑子毫无阻碍便登上寨墙,此起彼伏的鞑子呼叫声开始在寨墙上传出。